只是……
忠言逆耳啊!
陳禮沒有多言,默默地站在班列之中不說話。
“陳愛卿!”周宣見無人答應,面色不由有些發黑,也是第一次,對自己以文治武的國策有了懷疑,雖說大康之富庶,遠在大昆、大夏二朝之上,但千百年來,大康朝對外征戰,卻少有勝績,或許該做出一些改變了。
“臣在!”陳禮出列,躬身道。
“此前你說那諸葛宇,如今何在?”周宣感覺面子有些掛不住,但如今朝堂之上,已無人可用,不得不拉下臉來了。
“回君上,諸葛宇如今還被關押在天牢之中!”陳禮躬身道。
“此人雖然無禮,然孤細細思之,其所言卻也不無道理,孤聽你上次說,此人頗通兵略?”周宣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陳禮想了想,加了一句:“此人若只論治軍之才,當不在姜成之下。”
“如今我朝正值用人之際,孤準他戴罪立功,你且將其傳來。”
“君上……這恐怕……他不會來!”陳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當初不聽良言,如今危急關頭,要用人,還是這么一副施舍的樣子,真當這些人才都是康朝養的狗啊,若非因為這種態度,當初又何至于將姜成這等大才逼出大康,招來今日之禍?
“怎么?莫不是,還要孤親自相請不成?”周宣聞言目光一瞪,冷哼一聲道。
“不,并非如此!”陳禮連忙道:“只是不知君上準備讓諸葛宇任何職?”
“讓他官復原職,四品都統,若能擊敗姜成,孤便讓他跟姜成一般,晉升三品。”周宣淡然道。
大康與大昆不同,三品武將絕對算得上大康朝武將之中,最高品級了。
“君上,今時不同往日!”陳禮在一群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儒生當中,算是比較清醒的一個,躬身道:“君上,如今大夏一滅,我朝便是今日退走姜成,與大昆朝之間,遲早必有一戰,若還像此前一般以文治武,如何讓三軍將士為國效命?”
“混賬!”周宣沒有說話,陳禮的話說到他此時的心坎兒上了,但百官中,卻有不少人怒了,便見太史令出列,怒視陳禮道:“陳大人此言何意?為國捐軀,本就是無上榮耀,那些軍士若真的要為國出力,就不該計較個人之得失……”
“好了好了!”周宣拍了拍桌子,心中有些煩躁,揮手道:“陳卿且先去問問他是否愿意為國效力,其他事情,日后再談不遲,先將眼下事情解決了。”
陳禮聞言,也只能苦笑一聲,躬身做禮,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