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想,是孤治國無方,還是有人背著孤迫害孤的子民和孤的將士?”
群臣聞言,無不羞愧低頭,偌大宮殿之中,除了周宣那低沉的聲音之外,再無任何聲息。
“亦或者……”周宣目光看向群臣,森然道:“大康朝以文治武,以儒為本的國策,本就是錯的?”
“君上!”滿朝大臣聞言,莫不色變,閆山出列,躬身道:“或許朝中卻有小人誤國,但我朝以儒為本,尊崇儒家先賢的大義定無過錯,君上切不可心生動搖。”
“那丞相,你告訴孤,如今之勢,該當如何?”周宣看著群臣,森然道。
“當務之急,姜成已占取三郡之地,大昆朝遲遲不肯召回姜成,恐怕早有并吞我朝之意,如今姜成大勢已成,恐怕大昆朝大軍也即將抵達,我等當盡快調集朝中精銳做好迎接朝戰的準備!”閆山躬身道。
“何人可以領兵?”周宣咬牙道。
“臣以為……”閆山猶豫了一下,對著周宣躬身一禮道:“諸葛宇之事,怕是中了那姜成離間之計!”
“哦?”周宣聞言,冷笑道:“之前,諸卿可不是這般說得。”
此前諸葛宇回朝,幾乎滿朝公卿,都叫嚷著要殺諸葛宇,若非陳禮送來書信,力保諸葛宇,恐怕此刻諸葛宇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這……”閆山苦笑著沒有接話,諸葛宇之事,他本不想管,但如今,卻是已經不得不管,因為放眼大康朝王庭之上,竟沒有一人有能力統兵抗敵,不得不說,這是大康朝之哀。
“君上,臣也是最近詢問了許多前線潰敗下來的將士,才想到,諸葛宇在軍中時,雖然處處受制,但姜成也不敢妄動,但諸葛宇一走,朱大人被姜成引往下游設營,才使得我軍主力被姜成借昆江之力擊潰,才造成我軍今日之局面,臣聽聞,諸葛宇臨走前,曾囑托過絕不可遷徙營寨,否則必有大禍,如今看來,卻是被他不幸言中,那姜成恐怕也是心知諸葛宇乃其大敵,方才使出這等鬼蜮伎倆,逼走諸葛宇!”
抬頭,看了一眼周宣的臉色,閆山躬身道:“姜成實在狡猾,詭計多端,朝中百官不明前線之事,過于武斷,方有今日之敗。”
“那……”周宣皺眉,正想說什么,卻見一名殿將大步走到殿外,洪聲道:“君上,南域急報,大昆朝鎮海王于烏郡匯聚七十萬大軍,意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