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算了,我一個人去看看吧。”
她正準備邁步,顧笑忽然抓住了舒墨的衣角,瑟瑟發抖,“老板,你之前說結界內不可能有魔物闖入,所以那真的是鬼嗎”
舒墨被顧笑這一聲提醒到,忽然停下腳步。
她怎么把結界忘了
只要利用結界,她就能
輕易觀測到溫泉內發生的任何事情,根本無需親自上樓啊。
對舒墨來說,結界的監聽功能就像模擬經營游戲的上帝視角。她可以隨意在溫泉范圍內“劃動屏幕”,再進行放大,來感知結界范圍內發生的任何事情。
而如果她將“視角”長時間停留在某處比如自己身邊,那么遠處發生的事就會變得模糊。
只有當發生一些“突發情況”,系統才會突然攪動意識,勾起舒墨的注意。
其作用就好比游戲中,視角外發生了緊急事件,于是蹦出一個感嘆號來提醒玩家一樣。
最近溫泉往來的玩家太多,舒墨就習慣性選了視角追隨,免得被不停吵到,如今卻是正好能派上用場。
舒墨一拍腦門,說了句,“你們等會兒。”
隨即閉目凝神,將注意力集中到樓上發出動靜的地方。
畫面移動,在捕捉到異樣后,漸漸聚焦,最后終于呈現出一團模糊卻有些眼熟的形狀。
舒墨定睛瞅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刺啦刺啦”
“咔呲咔呲”
“咚”
舒墨在聽見最后的那咣當一聲重響時,加快了步伐。
她三步并作兩步邁上最后一節臺階,穿過男生宿舍的走廊,從那幾間尚未有人居住的空房間中,精準地鎖定了其中一間,猛地拉開門。
房間內的動靜戛然而止。
漆黑的屋內,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漂浮在半空中,被拉開房門時掀起的風吹得集體向后飛了幾厘米。
舒墨“啪”地打開燈。
燈光亮起,露出一張鐵青的臉那是舒墨的。
“唧”白絨絨們被嚇了一跳,似乎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藏起手中的東西。
“別藏了,我都看到了。”
舒墨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白絨絨們手里的瓜子,視線一轉,又從一旁原本雪白的墻面上,看到了用葵瓜子劃墻后留下的淺色印記。
再一轉,發現另一個方向的白絨絨們正鬼鬼祟祟地試圖藏起一把大錘子
“這錘子又是哪兒來的”
好不容易擺出的平靜表情終于繃不住了,舒墨失聲道。
嗑瓜子還用得到錘子殺雞焉用牛刀
白絨絨們“”
舒墨做夢也沒想到,光明鎮夜半驚魂的真相,竟然是她派出去的白絨絨。
“你說你們,沒牙磕什么瓜子呢”
三分鐘后,舒墨坐在桌邊,捂著胸口,痛心疾首地拍桌面,“實在磕不開,可以找人尋求幫助啊,怎么能自己在墻面上磨呢偷偷拿顧客的錘子砸更不行明天趕緊給我還回去”
她面前,白絨絨們蔫頭耷腦,老實挨訓。
舒墨又想起白天顧笑和劉雪柔說的那些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難怪客
人們一到溫泉就說睡眠質量好了,合著是因為作為信物的白絨絨們已經被交回給旅店了。
至于劉雪柔說自己昨天半夜聽見的動靜。
舒墨想起前天白絨絨送貨收到五星好評后,她給它們獎勵的那一堆瓜子,徹底沒話說了。
那么多瓜子,可不得日夜兼程地磕嗎
舒墨忍了又忍,憋出一句,“你們還挺勤奮的”
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