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紙燙跟黃毛當即尬住,倆人互看了眼。
恣肆仰靠的男人轉而笑意輕松,方才的陰沉似乎只是他人的錯覺“沒事,好好玩吧,不差你們這點。”
偏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讓兩人吞蒼蠅般臉色難看。
姓江的這是直接不拿他們當人對待,今天要是他們喝了,不就承認了自己是狗
可要是不喝,這潑天的大餡餅掉下來,誰不想蹭兩口
偏偏譚歸煦不覺明厲,完全看不懂江峭的深意,傻兮兮地湊上去攬上兩人肩膀“你倆還有啥想要的嗎老樣子,我買單唄。”
看得江峭厭蠢癥都犯了,鼻腔里哼出聲“廢人”。
“江峭,我聽說了,你是北灣醫科大轉過來的高材生,你的聰明才智”
譚歸煦又開了瓶啤酒,迎上去想給江峭倒。
傾倒的瓶口被江峭抬指拒止“說事。”
“上次你說,有辦法追求阿欲。”譚歸煦趕忙給自己倒酒,敬了他一杯,“今晚,能不能具體地教教我”
江峭笑哼了聲,拿過酒瓶反手給他杯子里倒滿,懶聲懶氣地勸他“以你的心眼,還是專心喝酒吧。”
譚歸煦一口悶了,緊忙問“有什么說法嗎”
能有什么說法,沒說法。
他懶得跟蠢貨扯。
但江峭還是神秘一笑,將譚歸煦手中酒杯也換成了酒瓶,跟他碰了下“先喝吧,喝幾瓶再說。”
喝醉了就忘了。
譚歸煦想了想,忽然點點頭,“嗯我信你的,酒壯慫人膽”
“”江峭點點額角,沒話接。
才一瓶下肚,譚歸煦就嗨了起來,化身社牛到處和人碰杯,轉眼五六瓶下肚。
譚歸煦打了串飽嗝,虛浮著腳步找回來,抬手拍在江峭肩上,眼神有點迷離,朝他喊
“有感覺了教我你教我要怎么跟阿欲說怎么說她才會答應”
還挺堅持。
江峭也剛和舞池里的陌生人對過幾輪酒,氣定神閑放下酒瓶,朝他招招手“有了,你就跟她說,酒里有我想你的苦澀和寂寞。”
“好好好這句話好我怎么之前沒想到呢。”譚歸煦拍手叫好,又繼續跟他碰杯,“來來來多喝點多喝點”
十幾瓶見底,江峭跟沒喝一樣,譚歸煦卻已經暈頭轉向了。只見他酒瓶“哐”一聲墩桌上,大喊了句“跟阿欲告白”,接著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找到置頂紅心,果斷按下去。
電話響了很久,最終被接通,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譚歸煦一個起立
“阿欲,我我我、什么什么酒里面很寂寞來著。”
江峭癱靠著沙發,雙腿架在桌子上,歪偏著頭,看好戲似的戲謔彎唇,緩慢品著手中洋酒,心底默數
3、2、1。
“大晚上不睡覺抽什么鬼迷日眼的風啊”果不其然,迎來盛欲一頓潑天大罵,
“你嚼吧拖鞋呢嘴沒考過科三不會說人話嗎寂寞你就去擠春運,路上人多滾蛋”
江峭被盛欲逗樂了,一邊低頭玩手機,一邊笑得難以自抑。
“沒道理啊,江峭是這么說的啊。”譚歸煦踉蹌著身子,撓撓頭,怎么都想不明白。
“江峭他在你旁邊”誰知盛欲抓住他話里重點,話鋒突轉,“你們在哪呢”
譚歸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乖乖說了地址。
“你讓他別動啊,我這就過來。”
說完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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