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醫這么說,嚴綺云還是有些頭疼。
孕婦就怕生病,因為正常健康大人能用的藥孕婦都不能隨便用,一個不小心傷了胎兒又傷了自己的身體。
“那衛答應什么時候能退熱。”嚴綺云看了一眼,沒為了顯示自己的關心就靠太近。
同樣是著涼發熱,也有單純因為冷的和病毒性的。
單純冷的不容易傳染,但是病毒性的可是會傳染的,她也是孕婦,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躺在床上發燒的人。
雖然她有系統獎勵的藥,這幾年來都沒用過,但是生病的感受天然就不太舒服,她并不想嘗試。
太醫聞
言,道臣已經叫衛答應身邊伺候的人拿帕子沾酒精給散熱了,藥童也拿了方子去抓藥了,待藥喝下去應該能消退一些,人若醒轉了問題就不大了。”
宮里的太醫雖然不敢說打包票什么什么時候能好的話,但是也不敢說些“看情況”“不好說”之類的話,怎么都還是得拿個章程出來的。
所以太醫其實也不是很好當,不過那種隨隨便便殺太醫的事情還是比較少的。
沒辦法,知識壟斷導致高端醫術一般來來回回就掌握在那些人家,特別是太醫院,都是醫道世家。
不世家也沒辦法,就像欽天監之類的機構一樣,入了醫籍就不好轉換行當了,只能祖祖輩輩做相似的工作。
當然,壟斷也會導致業務水平比較差,明朝不少皇帝貌似都是被太醫給治死的,小病轉大病,大病轉暴斃。
好在這酒精降溫的法子嚴綺云以前在現代也有印象,不過她也就是這點相關的醫術水平了,也很難判斷這太醫屬不屬于會治死人的那一款。
指望有什么神醫就別指望了,就康熙的孩子夭折率這么高,也能看出這會兒確實是沒有那種能妙手回春的神醫。
和太醫溝通完之后,嚴綺云讓韶月去延禧宮的小廚房找人燒些姜湯來給大家分了喝,這屋里實在是有些冷,那太醫穿得官服,本身看著就不算暖和,再加上年紀也不小,再讓人這么站下去,嚴綺云都擔心太醫也給凍病了。
這些事情安排完以后,嚴綺云讓一貫身體比較健康,從來不生病的韶煙去里頭幫忙,然后便抓著去永壽宮找她的那個宮女詢問了起來。
“雪玉,怎么回事,屋里的炭火呢”嚴綺云冷著臉說道。
嚴綺云和衛答應從前打過不少麻將,再加上二人一起在天寧宮住過,嚴綺云當過衛答應的主位,所以她身邊的宮女也都叫的出名字來。
名為雪玉的宮女還是頭一次見嚴綺云這般正式的冷臉,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主子說聞不慣炭火的味道,不讓我們點太多炭火,就一個炭盆就行。”
嚴綺云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作為孕婦她確實有些發言權,平時本來就五感敏銳的她懷孕后有時候總感覺五感再次被加強了一樣。
當然,不是好的那方面加強,就像那次在刑場一樣,那些本來就不喜歡的味道就一個勁的往鼻子里面鉆,一下就讓她反胃起來。
這種時候忍不住就是真的忍不住。
換了別的主子肯定就要順勢問她們主子不讓點難不成就任由她凍著之類沒用的屁話。
嚴綺云是能理解的,因為就像永壽宮,別看她有孕后其他人各方面勸的厲害,但是只要嚴綺云堅持要做什么,也是沒人敢反對的。
主仆之間的地位那是天差地別,嚴綺云覺得實在是沒有拿這個去為難她們的必要。
當然,這還只是她們的一面之詞,具體還得等嚴綺云一一問過,以及等衛答應醒后一并去問。
”罷了,等衛答應醒
來再說,你先去給我拿把椅子來,邵平你去我宮里拿十斤的紅羅炭還有我今年剛做的那個狐皮披風來。“
嚴綺云位分低的時候也用過黑炭,宮里的黑炭雖說也是精挑細選過的,但是難免還是有煙氣,嗅覺敏銳的確實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