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康熙那都不用多說,嚴綺云現在看他這張臉就煩。
有理有據的認為那就是操心太多的影響。
康熙三十七年六月,雖然燥熱卻遠比前年夏日好些,尚在嚴綺云忍受范圍內。
她正在淮郡王府主持胤祈的大婚前準備事宜。
經過了兩年多的修建,胤祈的淮郡王府已經修建好了,一應物品也全然準備妥當,而他同富察芷寧的婚禮也將在淮郡王府舉辦。
這先有了府邸才大婚,可叫一些當年只能在擁擠的紫禁城阿哥所大婚的哥哥們艷羨不已。
太子就更別說了,別的阿哥們到了一定年紀,那好歹都有搬出去的機會,他就只能帶著一大家子住著不算大的毓慶宮。
即便后來康熙又擴建了一回,這毓慶宮也只是名大于利。
說來是太子東宮,聽著好聽卻實在是住起來雞毛蒜皮一大堆。
太子和太子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偏偏感情又不好,大小摩擦不斷,光是女眷那邊嚴綺云斷過的官司就不少,可見毓慶宮得多亂。
況且太子是個喜好美色的,美人一個接一個的寵幸,即便大多都沒有名分,毓慶宮那一畝三分地也不好塞。
好在如今住在紫禁城的時候越發少,否則太子的癲瘋程度還要上升。
沒錯,在嚴綺云看來就是癲瘋,自打上次康熙狠狠折了他的面子,他最終服軟被康熙饒恕以后,他們父子兩個的關系已經比從前僵硬不少。
更何況兩個人都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換言之就是不長嘴,即便是確實有關心對方,也不愿表現出來,而是指望對方“細心”的發現。
這能發現個寂寞啊,康熙這人年紀大了后,壞的東西能腦補個一百八十集,好的不做明顯些他都不放在心上。
這么下來父子兩個的關系不曉得多僵硬,而太子連一個幫著他從中斡旋的母親亦或者向著他的嬪妃都沒有。
父子倆互有怨氣的情況下,康熙都遠沒有從前那么“偏心”了,前些日子還因太子的奶娘之子因為和旗人爭地打死了人而將其收監判了斬監候。
換做父子兩個沒鬧別扭的時候,即便是那會兒正在查非法圈地,太子也不至于護不住。
這會兒則純純是護壞了,本身就是十惡不赦的
事兒,你當太子的還護,肯定是這惡人帶壞了我兒子。
也正因這些事情,大阿哥可以說是意氣風發,這穿小鞋的手段一套一套的,站在嚴綺云的角度,可以說看不出一點當年她剛認識的熊孩子那模樣。
從前胤褆熊歸熊,卻并非如此尖銳的性格,哪怕和太子爭斗,也是有些兄弟間不服氣的意思。
那會兒康熙若是能好好的盡了一個爹的責任,解開這些心結,未必到這種兄弟鬩墻的地步。
四阿哥和八阿哥如今還是一個跟著太子一個跟著大阿哥,兩人這會兒也是朝上能做些實事的,雖說各有立場,但也沒到水火不容。
至于胤祈,自打得了這淮郡王的爵位,當時又因太子陰差陽錯的沒去兵部,也沒沾惹什么兵權,反倒是有些逍遙王爺的味道。
當然,所謂的逍遙只是他表面不太卷,交給他的事兒一般都能以很高的效率完成。
甚至經常有閑心京城內外到處玩耍,生意做的也越來越大,看著就是一副名利于我如閑云的樣子。
因而他雖然沒有站隊誰,卻也不算最招眼的那一批,甚至連“對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