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直在墻角倒立的袁光耀支撐不住倒了下來,巨大的聲響讓聲控燈再次亮起。
裴暮掃了一眼“這里檢查完了,沒什么異樣,走吧。”
莊策合上文件夾“嗯。”
看著學生會的人魚貫而出,周圍的小弟也著急了“喻哥”
這不止是喻綏一個人的事,他們也會在。
站在喻綏左側面帶急色的堂弟喻彭碭道“哥,家里的意思就是盡量低調段時間,讓我們跟黎氏產生嫌隙的風頭趕緊過去,現在不是倔的時候”
朱逸明不滿“你這叫什么話真就被學生會兩句話拿捏住他們說的我們就要照做”
喻彭碭不理會他,只跟喻綏道“丟臉事小,最主要的是舞會那天的事,家里老爺子出面了,厚著臉皮賣了老一輩的恩情,才算把這件事填成現在這樣,咱們要是”
喻綏突然暴起“你別跟我提他”
喻彭碭張了張嘴“哥”
喻綏掀了掀虎牙,露出一個不算笑的笑“事情我會看著辦,不用你管,滾吧。”
喻彭碭同樣年輕氣盛,被當眾這么下面子,也待不下去了“要不是家里讓我看著你,你以為我愿意跟你一起蹲廁所嗎言盡于此”
喻彭碭走后,也沒安靜多久,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聲
“指示牌往這邊放,對,就這”
“c入口方向的貼了嗎”
朱逸明看他“喻綏”
喻綏娃娃臉面無表情“出去看看。”
喻綏走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學生會那個叫林宇的人正在門口調整指示牌的位置。
裴暮在不近不遠的地方靜靜看著。
喻綏連個眼神都沒給林宇,徑自看向裴暮“我們談”
他的話音未落,身側的朱逸明已經沖上去“給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都給拆嘍”
“我看誰敢”
學生會的人針鋒相對。
朱逸明回頭“喻綏”
事已至此,已經不是談談能收場的,喻綏一腳將指示牌踹倒“拆”
學生會新人很多都跟喻綏這幫人有積怨,火氣一炸,就收不住了。
場面瞬間混亂了起來。
黎曼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喻綏拎起一個指示牌朝著正在看手表的裴暮砸去。
那一瞬間,黎曼只有一個想法
別給她的女主砸死了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黎曼小宇宙爆發,以驚人的三米每秒的速度,撲倒了裴暮。
塑料指示牌砸在黎曼身上,她忍不住悶哼了聲。
原本準備推開她的裴暮,動作一滯。
黎曼察覺到裴暮的僵硬,以為他是嚇到了,撐起身想要安慰他。
看見他的一瞬,卻忘詞了。
裴暮高,她又是飛撲過去的,所以這會兒她從他身上撐起來的位置剛好是他的胸膛。
原本一絲不茍的制服被扯亂,他仰躺在地,露出的白色襯衫被撐起一個隱晦飽滿的弧度。
雖然一點皮膚都沒露,但黎曼卻莫名覺得很不好意思,臉跟燒著一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慌亂地退坐在一邊,拉遠了距離。
“黎同學你還好嗎”
裴暮半撐起身坐起來,那輪廓更明顯了,他卻渾然不覺,只用暗灰色的漂亮瞳仁看向她,語含關切和隱憂。
黎曼視線忍不住又溜了過去“啊嗯。”
她的女主好像找到了。
“站得起來嗎不然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經他一問,黎曼才發現她連后背的疼都忘了,一邊倒抽著涼氣說不用,一邊忍痛站了起來。
“黎、黎曼,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慢她兩步的徐清差點被她的舉動嚇暈。
她是差點,但喻綏看清他砸的人成了黎曼后,是真的覺得天旋地轉,腦門子嗡嗡的。
夭壽怎么又是這個祖宗
媽的這是碰瓷碰瓷
徐清的思緒咆哮發瘋亂糟糟的,手腳動作卻一點都不慢。
哪怕頭都還是暈著旋,他也堅持走了過去。
然后順著腿軟“啪”地跪坐在黎曼面前,還沒開口。
黎曼“”
總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黎曼想起來了“又是你”
喻綏回想起自舞會那天后的各種悲催經歷,哭了“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黎曼姐,你聽我狡辯”
空氣變得沉默。
黎曼看著喻綏,喻綏看著黎曼。
喻綏生硬地改口“辯不是我的作風,我是要解釋,黎曼姐,你聽我解釋”
黎曼揉著被砸的地方,看他怪可憐的,嘆氣“好吧,你解釋吧,為什么你用東西砸人手滑也不能滑這么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