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之道“我救你的命,也不是一次了。”
菱歌道“上一次我以身相報,這一次,表兄想要什么”
“要你以身相許,何如”他眼眸一黯,像是潭水,幽深的看不出喜怒。
菱歌湊近了他的耳朵,道“為了我,舍棄未婚的嬌妻,大表兄可舍得”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白檀香氣,那是她一貫用的。他對這味道再熟悉不過,只一瞬間,他瞳孔微微縮了縮,握著扶手的手也不覺加了幾分力道,道“你打哪里聽來的”
“難道表兄根本沒有什么未婚妻子”菱歌不甘示弱。
陸庭之仔細盯著她,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半晌,他突然直起身來,收斂了全部的戾氣,抿了抿唇。
菱歌瞬間便懂了,他沒有否認,便是的的確確有這樣一個人了。
她覺得輕松,可不知為何,也有些悵然。
“既然如此,表兄還是別再說那些話了。”她淡淡說著,端坐了身子,道“昨日我不知表兄為何會來我院子,也不知表兄為何會陰差陽錯的救了我。可無論如何,我都領你的情。可嫁娶之類的話,還請表兄不要再提了。”
提的多了,我會當真。
可我不能當真。
“沈知南的女兒再如何不堪,也不會做妾。”她鄭重道。
陸庭之沒說話,只是深深看著她,眼底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緒。可她卻懶得深究了。
男人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到的自然又比不上偷不到的。
可無論如何,她是不愿再與他糾纏了。
“阿姐我回來了”淮序將門猛地推開,見陸庭之在,嚇得又想把腳縮回去。
“淮序,”菱歌喚住了他,道“大表兄該走了。”
淮序瑟縮在角落里,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庭之卻沒猶豫,只是最后看了菱歌一眼,便起身離開了。
一整日,菱歌都在想他那最后一眼。
那個眼神,她好像曾經見過。在她還不叫沈菱歌的時候,就見過了。
那是什么時候
五年前還是更久之前
菱歌想不起來。
直到傍晚時候,覃秋才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將一個拜帖遞給菱歌,道“楊府送來的。”
“楊府”菱歌有些詫異。
她將拜帖打開,落款上果然寫著楊妍的名字。
菱歌凝眸望著那拜帖,是請她明日與楊妍一道去寺廟祈福。
楊妍,菱歌可不記得自己與她有什么交情。
“姑娘”覃秋溫言道“姑娘若是不想去,奴婢想法子推了便是。正好姑娘大病初愈,也不是能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