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玩性大發,仰頭便咬上了他的唇。
陸庭之吃痛,強自壓下了喉間的輕哼,反而俯下身來吻住了她的唇。
因著怕驚動陸辰安,菱歌不敢掙扎,也不敢發出聲響,便任由他將她壓在床榻上,床被壓得微微晃動起來,而她發間的蝴蝶珠釵也跟著簌顫起來。
他胸膛硬得像石頭,她卻柔軟得像是水。水裹著石頭,石頭正在水中,密不可分,纏繞繾綣。
“砰”的一聲,陸辰安將門闔上了。
菱歌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他。
她的唇紅得厲害,臉頰上膩了一層薄汗,額間的發濕漉漉的,她瞪著秀目,沒好氣的看著他,道“陸庭之”
陸庭之愜意的看著她,伸出手指捻過唇角,看了看手指上的血跡,道“你既有膽子惹我,便該知道下場。”
“若非你故意”
“我故意什么”他問道。
菱歌說不出口,便只不去看他,道“夜深了,你該回去了。”
陸庭之伸手將帷帳挑起,徑自走了下去。
菱歌以為他要走了,可他卻突然問道“你可還有銀子”
菱歌咬了咬唇,道“有你荷包里,還有一些。”
陸庭之似乎早知道荷包在她手里,半點也不詫異,只道“知道了。”
菱歌回過神來,正要和他說話,卻見帷帳之外早已沒有人了。
“這個人真是神出鬼沒的”菱歌沒好氣道。
不過轉念一想,她還是暗暗有些開心。淮序能遇到真心愿意幫助他的人,能學習自己想學的東西,實在是令人高興。
翌日一早,陸辰安便出現在了菱歌的院子里。
菱歌在屋子里梳妝,陸辰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和淮序比劃著劍法。
淮序的小臉紅撲撲的,不時興奮的大叫一聲,手舞足蹈的跑進來,道“阿姐,你好了嗎”
菱歌笑笑,將簪子簪在發髻上,道“就好了。”
思夏笑著道“公子自從應天出來,還從沒有這么高興過呢二公子真是有心。”
菱歌正要說話,便見陸辰安也跟了進來,他有些拘謹的站在門口,著了青色的衣裳,便越發顯得身材頎長,不同于平日里的不羈,今日倒平添了幾分書生氣,很有幾分進士的風采了。
他見菱歌看過來,目光下意識的閃到一邊去,道“淮序,別吵你姐姐。”
淮序做了個鬼臉,道“哦”
覃秋看了看菱歌鏡子中的模樣,道“姑娘,好了。”
菱歌站起身來,牽了淮序的手,道“走罷。”
“好哦”淮序笑著應了,拽著菱歌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陸辰安也不覺勾了勾唇,跟在他們身后走了出去。
剛走到院子里,遠遠的便傳來女子的笑聲。
菱歌駐足朝著院門的方向看去,淮序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小心翼翼的站到菱歌身后,只探出頭來瞧著。
陸辰安眉頭一皺,心下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