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安一愣,便轉身離開了。
菱歌見他離開,無奈的看向陸庭之,道“指揮使大人果然霸道,連待客之道都忘了。”
陸庭之低頭看著她,道“待什么客他是客,那誰是主”
“這”菱歌紅了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答他。
陸庭之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抬起頭來,瞇著眼睛看了看陸辰安離去的方向,道“他有自知之明,甚好。”
菱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人家沒半點錯處,你便如此針對,當真霸道得緊。”
陸庭之輕啜了口茶,道“誰說他無錯處”
“怎么,起得早也算錯”
陸庭之幽幽望著她,沒說下去。
菱歌一抬頭,正對上他的目光,那目光灼灼,正如當年在帳中望向她的一模一樣。
不僅是欲望,更多的,是占有和庇護。
赤裸裸的,讓她無從躲避,就算是裹著厚厚的衣裳,也宛如衣不蔽體。
她的臉倏地紅了,耳朵尖滾燙。
“阿姐,你怎么了”淮序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無事。”菱歌道。
陸庭之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將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在手掌觸到她肩膀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指緊了緊,那溫熱的觸感便如透過衣料一般,撲在了她身上。
菱歌背脊一僵,再轉頭,他已離開了。
可她卻覺得,他的余溫好似還在她肩頭。
思夏端了茶點出來,見菱歌握著肩頭的大氅,忙走過來,關切道“姑娘怎么了”
菱歌笑笑,道“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我今日的衣衫穿得薄了。”
思夏不解的看著她,又抬頭看看日漸清朗的天空,道“奴婢倒覺得,今日不算冷。”
菱歌笑著搖搖頭,便轉身回了屋子里。
思夏低頭看向淮序,道“公子也覺得今日冷”
淮序道“我不覺得冷,只覺得思夏姐姐呆。”
說完,不等思夏反應過來,他便已一溜煙的跑走了,留下思夏怔在原地,摸不清頭腦。
白日里沒事,菱歌便閑閑的靠在榻上看書,半夢半醒間,便聽得門外吵嚷起來。
菱歌剛睜開眼睛,便見覃秋和思夏帶著陸盈盈和宋雅芙走了進來。
“你們怎么來了”菱歌笑著坐起身來。
陸盈盈道“表姐安心躺著便是,沒什么大事。不過是雅芙表姐從我那里挑了件衣裳,想來你這里挑件首飾配著。”
宋雅芙靠著菱歌坐下來,道“先說好,我是借,只進宮時用那一日便還的。”
菱歌笑著道“我那些首飾不值什么,你若是喜歡,留下也使得的。”
她說著,便吩咐覃秋道“去把我的首飾取出來給雅芙表姐挑挑。”
覃秋道了聲“是”,便退下了。
陸盈盈忍不住道“我聽說大哥早起來教淮序武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