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兒子的這番話,蘇賀南顯然并不贊同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三年不是三天,他既然起了那樣的心思,又豈會因為幾句話就徹底改變。老大,斬草要除根,這不是心狠,是對蘇家好。李思成沒有個好爹娘,我希望你能教教他,讓他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蘇賀南這番話,毫無意外,勾起了蘇景文的回憶。
他想起了妹妹心聲里,所形容出來的上輩子。
也意識到是他想簡單了,以為沒有張氏插手,李思成便能慢慢改好,不會再針對侯府,以至于松懈了。
而這種大意,無疑會傷害到親近的人。
至此,蘇景文再沒有任何顧慮,直接應下了爹爹的話。
見狀,蘇賀南滿意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幾個刁奴就交給你處置了,也讓為父看看你的手段。”
所謂刁奴,除了畫情,還有李婆子以及她背后那一大家子。
如今伯府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也是時候收拾他們了。
說做就做。
蘇賀南立刻讓人將他們提了上來。
一見到父子三人,幾人頓時哭的涕泗橫流,一個個說起了舊事賣起了慘。
畫情是嚶嚶低泣回憶過往,說起她入府侍奉這兩年,伺候蘇景文如何用心,對蘇景文如何崇拜總而言之,給伯府畫畫像只是一個意外,那絕對不是她真心想做的。
至于李婆子,則是老生常談。
又哭又唱的,說的全是老夫人。
她倒是不像畫情那么白蓮,直接承認自己做了錯事。只是想請主家看在她伺候過老夫人的份上,饒她一回。
畢竟,照她自己說的,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當是讓老夫人走的安心吧。
可巧了。
兩人哭訴的這些,不僅沒起效果,反倒讓蘇景文更覺得他們可惡。
蘇府待他們可不薄。
特別是李婆子,竟還有臉提老夫人,若是老夫人得知,這老婦差點害了她的親孫子,怕是在地下也不能安生。
“畫情和李婆子,各仗責八十。”
“至于李婆子家人,李婆子干出這種吃里扒外的事,府里可不敢再留你們了,明日便讓林嬤嬤找來人牙子,遠遠發賣出去,不許再留在京城。”
這刑罰一下來。
花廳靜了一下,很快的,哭喊聲就更大了。
畫情和李婆子哭的聲嘶力竭。
杖責八十,便是壯年男子都扛不住,這是直接要她們的命啊
至于李婆子家人,則是對李婆子又打又罵。
有好處的時候輪不到他們,背鍋的時候倒是受牽連了。侯府的日子多好啊,雖是當奴才,可主家并不苛刻,滿京城都找不到更好的,可一旦發賣就不一樣了。
他們往后的日子,怕是好不了了
一時間,花廳里都是哭喊喧鬧的聲音。
而蘇賀南對兒子的處置還算滿意,他也懶得看這群刁奴丑陋的嘴臉,便拉著兒子們往后院去了。
就在蘇賀南教子的時候。
另一邊。
恍恍惚惚回府的文遠伯,也差人將世子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