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傅看了看講臺上講課講得口干舌燥,恨不得逮個人罵幾句當做中場休息的吳清揚,并不覺得她有什么值得讓一個男高中生心動的魅力。
巖傅越發覺得學神不是一般人,居然不為年輕漂亮的女生心動,為知識心動,不愧是滅情絕愛第一人。
巖傅看了看前排的許湄,小聲對林霧說“你不覺得她長得很漂亮嗎”
林霧皺眉看了巖傅一眼,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沒做完的英語卷子,墊在作文書上寫卷子“你干嘛一直找我說話。”
巖傅理所當然道“因為別人都在認真聽吳老師講作文,我不忍心打擾。”
林霧不想理這人,繼續低頭做卷子,翻頁的時候抬了下眸。
坐在他前面的女孩扎著馬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一縷碎發掉下來,被她抬手撩到耳后。
他發現她的耳朵是粉色的,跟他那天撿到的收納袋是同一個顏色。
他的視線往下,又收住,繼續低頭寫字。
卷子上的題目很簡單,他只是有點不明白,為什么有人的腰能這么細,仿佛一折就斷。
巖傅一邊看林霧會題一邊找他閑聊“我覺得許湄很漂亮,咱們學校有校花嗎,要是沒有,我就把票投給她。”
實驗中學不是沒有美女,相反,學校里漂亮的女孩子很多。像秦嘉妮、李霏怡、賀翎等,都是年級里赫赫有名的美女。
她們的漂亮各有千秋,不分伯仲,反而選不出來一個最漂亮的。
用巖傅的話來說就是,許湄的到來終結了這種平衡,即使在一堆絕世名花里,她也美得格外出眾。
巖傅話很多“最近課間,你們班后門是不是多了不少人。都是去看許湄的,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因為我就是其中一員。”
“包括這幾天來上作文課,我能真是對作文感興趣嗎,必須不能”
“我估計趙晨跟我一樣,就是想來看許湄的。”
“哎,五哥,你的字好丑,跟狗爬的一樣,哈哈哈。我他媽終于找到了自己跟學神的共同點了,字一樣。”
“哎不對,我記得你字不是寫得挺好的嗎,以前老有女生問老王要你的演講稿,說當字帖練。”
“說完了”林霧寫完最后一道題,合上筆。
吳清揚站在講臺上,對臺下的情況一目了然“林霧,巖傅,你倆頭靠這么近干什么呢,喝交杯酒”
說著走到兩人的座位前,一眼看見桌上的英語卷子“巖傅,你是來聽作文課的還是來上英語課的。”
吳清揚拎起桌上的卷子抖了抖“厲害啊,全做完了。”
巖傅一臉懵逼“吳老師,我沒做英語卷子,這不是我的卷子。”
吳清揚指了下卷子上的人名“這不是你的名”
巖傅低頭一看,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林霧的卷子上了,趕忙解釋道“我是冤枉的,我是被賤人陷害的”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除了你還有誰能把字寫得跟狗爬一樣,”吳清揚指了指階梯教室大門,“拿著你的英語卷子,該去哪去哪,以后的作文輔導課不要來了。”
鐵證如山,巖傅有冤沒處申,有苦說不出,只能拿著卷子出去,到門口的時候給林霧豎了個中指,表達了自己對這個陰險小人的鄙視。
然后他發現這張卷子是他沒做的那張,因禍得福,喜滋滋地拿回班里交了,連名字都不用改。
此時,天真的他還不知道,這張卷子沒有一題是對的。
林霧做得很認真,認真地避開了所有的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