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你不惹任何人,只要你擋路了,那你就會被當成踏腳石一樣的砸掉。
卞寶云進宮時光芒萬丈,走的時候卻悄無聲息,甚至在下學回來時,她的行李被褥就已經沒了。
與此同時,慶宜長公主之女陳晚晴被正式指婚給二皇子,回家待嫁,端午之前完婚。
陳晚晴走之前,十分風光,兆祥所的人都知曉她即將是二皇子妃后,都在跟前諂媚。連黃姑姑都上前,堆著笑臉嘴里說著吉祥話。
甚至,她還十分大方的把自己帶進宮的首飾分作兩份要送給蕊娘和曹慈,蕊娘和曹慈當然都表示太貴重了不要。
陳晚晴笑道“你們這么和我客氣可不好,我們一同作侍讀,這兩個月不似姐妹也勝似姐妹。那些男人們都常常說兄弟之間門有通財之義,難道我們女子之間門就沒有了不成或者說你們瞧不上我。”
現在的陳晚晴簡直就是意氣風發,她嫁給了自己一眼看中,非他不嫁的人。或許旁人是為了地位權勢,她卻更多的只是為了他這個人。
說起來,她和蕊娘也無冤無仇,甚至她還感謝韓嫣去世了,伯府推舉的蕊娘又是個家世不拔尖的。
既然,陳晚晴都這么說了,蕊娘和曹慈只好都收下。
陳晚晴意味深長道“我祝兩位妹妹前程似錦。”
蕊娘淡淡的道“那就承您吉言了。”
陳晚晴走了好一會兒了,曹慈才悄悄的和蕊娘道“我還以為卞姐姐會是二皇子妃呢真是沒想到。”
“這話你就別說了,無論以前如何,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了。”蕊娘知曉曹慈平日一貫很怕陳晚晴,現在即便她走了,曹慈也不敢高聲說她的不是。
至于蕊娘,在宮中生活需小心謹慎,她是不會露出任何話柄的。
曹慈看著曾經卞寶云睡過的床道“唉,卞姐姐雖然總是吵著我睡覺,但是她對我也很好,我有不會做的詩賦,只有她不嫌棄我慢,還細心要教我。孟姐姐,你說再過半年,卞姐姐還能回來嗎”
蕊娘道“這恐怕很難了。”
估計是很難了,因為蕊娘那日不止發現卞寶云還不只是被湯婆子燙傷,甚至在她那日她去卞寶云床前觀察她燙傷的傷口的時候,發現她頭發落下許多在枕頭上,手腳微微顫抖,還時常扶著腰說腰酸。
恐怕不被燙傷,也在之前被人投毒過。
卞寶云太有優勢,又沒有防范心,她又天生很能共情別人,讓大家都很喜歡她。蕊娘也有些物傷其類,她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蕊娘猜的是對的,龐太后也是這樣說的,她對身邊的心腹邵嬤嬤道“讓那些人好好的為卞姑娘治病,要什么珍貴藥材若有不趁手的就從宮里拿。”
邵嬤嬤也是很可惜“卞姑娘實在是太可惜了。”
龐太后手腕上從不戴佛珠,聽邵嬤嬤這么著,只道“也許是好事兒呢,她還年輕,生的漂亮,心腸又軟,不適合進宮。在宮外,興許還能安生。倒不如孟家那個丫頭,她娘當年攪風攪雨,把皇帝和晉王都迷的死去活來。晉王前幾日還進宮說想為他兒子求娶孟家丫頭,這姑娘才智只配個藩王世子可惜,我看她要是和她娘一樣的功夫,皇子們就亂了,日后就是我這個定海神針出來了。”
邵嬤嬤聽了莫名一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