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喝了交杯酒的人是江回,可和她行夫妻之禮的,卻是晏書珩。
思緒更亂了。
阿姒像這池中的花瓣一般,在熟悉與陌生、靠近與遠離之間浮沉。
她怯怯后退了一步,腳下一打滑,晏書珩迅速攬住她。
“沒力了”
他輕笑著,熟悉而帶著調笑的語氣把他們的關系拉進了些。
但阿姒還未來得及平復,臉色一點點變得不妙,她窘迫地看向水下。
有兩股溫熱水流在尚未來得及閉合的閘口處aa039交匯,微弱的那一股因她的動彈而
被奔涌擠出,而從四面八方合圍過來的那一股則想強勢滲入。
可閘口將將緊閉,眼下只有一線窄隙,兩股溫熱的力量沖撞,受折磨的是閘口。阿姒眼尾漸漸發紅。
但因晏書珩在面前,她根本不敢動,身子寸寸凝滯。
“這是尋常事,不必為此窘迫。”
青年溫柔低語,他一手扶住了阿姒,一手池子的把閘口稍稍擴開,滿堆滿擠著的那股力量奔涌而出。
水流沖擊而來。
阿姒腳下一軟,她只能將腦袋依偎過去,借他的力堪堪站穩。
他的手似附上了她的意識,甚得她心意地勾動,將殘存著滿溢的東西都引了出來。稍許過后,已是干干凈凈。
可阿姒無端空落。
晏書珩亦幽幽嘆息“都沒了。”
話里話外俱是遺憾,阿姒終于抬眼了,他凝視她,眼底不是在船上時的幽暗,目光沉靜而包容。
晏書珩輕嘆,忽地把阿姒抱起,繾綣道“不若再添些吧。”
進入池中許久,阿姒都因失神而說不出話,更不知能說什么話,此刻被他這句話激得面頰通紅。
“你這人怎的這般”
他對準了,但若即若離地,時而輕擦,時而離去“阿姒不覺得遺憾么一番辛勞,卻半點未留”
阿姒被抵擦著,池中水霧氤氳,剛收攏回來的思緒又散了。她直到如今都不明白,怎就又到了這一步
是她意志薄弱
不,不是。
阿姒否決了這個猜測,是她有意借著與他虛與委蛇嘗嘗霪惡之果。
晏書珩把她的遲滯當作默許,將她摟緊了,一厘厘地貼近“阿姒太瘦了,不能光吃甜食,葷菜也要添些”
他讓她腹中飽脹,便凝止了,目光像蛛網上的細絲,纏住阿姒這只蝴蝶,青年微嘆著“阿姒果真好這一口啊。”
“分明是你自己”阿姒被他這一句惹惱,身子掙了掙。
她目光變得不敢置信。青年扣住她,朝自己的方向貼近,在阿姒耳畔煽誘著“你既喜歡,我便得投其所好,如此呃,才能留住阿姒,不是么”
阿姒微張著嘴不說話,偏過臉不與他對視,盯著漂浮的花瓣。
那片花瓣越來越虛,一會分化成兩片,一會又合成一片,后來浮沉得越發厲害,視線也漸漸模糊。
顧不上什么理智了。
暫且這樣吧,今日是她露出了破綻,讓他尋隙而來。
過后,過后定要
“呀”
阿姒被自己的吟聲打斷,青年看著她糾結的眉頭,陡地直侵到底,語調微揚“阿姒可是在想此后如何遠離我”
被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