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你怎么也不差人說一聲”南宮靜瑤有些無奈的看向季長風,她大為不解,不過是說句話的事兒,她難不成還會攔著季長風見自家兄長嗎
南宮靜瑤心中有氣,語氣中自然也多了些許埋怨,“你知不知道,為了找你,我派了多少人出去”
季長風一直神色淡淡,在聽見這句話之后,終于有了些許反應,“兄長剛剛抵達獵場,來的匆忙,臣一早沒有見著公主,所以未曾稟明。”
他的語氣還是那么平靜,南宮靜瑤從他的話語里,根本辨別不出季長風的喜怒哀樂來,他很平靜,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那么平靜。
這般平靜的姿態,好似她過激了一般,可南宮靜瑤分明不是這個意思,她并沒有很在乎秋獵,比起秋獵分明更在乎季長風的安危。
“我不是怪你”她有心想要解釋,可那些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她咬著唇,抬眸看向季長風,有些話她雖然沒有明說,但也希望季長風可以明白。
但季長風的視線,卻一直都沒有落在南宮靜瑤的身上。
只是看向一旁的刻漏,冷靜的說道,“公主,時辰快到了。”
南宮靜瑤所有想說的話,悉數吞了回去,她默默的移開了視線,朗聲吩咐春梅進來伺候。
而季長風就在一旁等待著,耐心十足。
等到南宮靜瑤穿戴整齊之后,兩人才一起走出了帳篷
南宮靜瑤是公主,而季長風是駙馬,一君,一臣,一前,一后。南宮靜瑤總是讓他上前,走在自己的身旁。
可季長風卻總是很冷靜的告訴她,于禮不合。
她試過很多種法子,可季長風根本就不為所動,時間久了南宮靜瑤也著實不想再勉強什么。
夫妻倆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南宮靜瑤有些受不住這壓抑的氣氛,便勒令旁人不許跟著,她想和季長風一塊兒過去,春梅尚未說什么,季長風便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公主,不可太冒險。”
“這是在獵場,有什么危險的前后不過一盞茶的路程。”南宮靜瑤三兩句話就做下決定,春梅勸說無果,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季長風,希望駙馬可以勸一勸。
南宮靜瑤同樣盯著季長風看,本以為他又要反對,但季長風略略思索一番,便答應下來。
季長風的聲音傳到南宮靜瑤的耳朵里,她有些不敢相信,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南宮靜瑤的喜悅十分明顯,先前心里頭的那些郁結,在這一刻都已經煙消云散,她看著季長風,眼里亮晶晶的,“夫君說的可是真的”
“臣從不說慌。”
南宮靜瑤聽到這兒,就更開心了,高高高興的想要去牽季長風的手,卻被后者躲開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無奈,“公主,這于禮不合。”
又一次被人拒絕,她看著季長風,眼眸中有了些許委屈,“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的,本宮堂堂一個公主,怎的和自己丈夫在一起,還要這般憋屈”
她那委屈的模樣,當真讓人不忍心。
季長風看在眼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退了一步,緩緩的站到了南宮靜瑤的身邊,雖沒有說什么話,但南宮靜瑤已經明白,這就是他的讓步。
過猶不及,她一向明白這個道理。
南宮靜瑤很好哄,尤其是面對季長風,他幾乎不需要做什么,公主殿下自己就將自己給哄好了。
夫妻二人緩緩的朝著獵場走去,一路上南宮靜瑤都很興奮,不住的和季長風說著話,季長風雖然神情冷淡,卻也做到了有問必答,二人聊著聊著,便說起了秋獵的事。
季長風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風中傳來竊竊私語,一字一句全部落入了他二人的耳中。
季長風不過是命好罷了。
南宮靜瑤的腳步頓住了,轉身看向季長風,季長風站在她的身邊,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平靜,平靜的仿佛他們談論的人不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