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急忙在一旁打著圓場,“沒有的事,你不要多想,他就是最近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都是老毛病了。”
江父的神色仍舊不是很好看,手卻緊緊的抓住了江母的手,好像是在無聲的宣誓主權。
對面的男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猛地咳嗽了幾聲,自顧自的說道,“江哥,我覺得你還是要給蘭君一點私人空間,蘭君也不是你的附屬品,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也有交朋友的權利呀。”
“我和蘭君聊天當中我能感受到她不快樂,江哥,你不能這么對她。”
他說完之后還猛地咳嗽了幾聲,他急忙掏出自己的手帕,捂住口鼻,白皙的手帕上頓時便出現了一灘血跡。
“你這是怎么了”江母有些焦急的問道。
“不礙事,都是老毛病了,我沒有多少日子了,所以我又回來了,我怕再見不到你了蘭君。”高念君擺擺手,慘白的臉上更加灰白,卻依舊強撐著說道。
“老婆,回來,我也不舒服。”江父手緊緊的攥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字一頓的對著江母說道。
高念君聞言又猛地咳嗽了一聲,這一次他險些將肺都要咳出來了,“蘭君你回去吧,我沒事的,能看到你我已經非常開心了,我不會再奢求什么不屬于我的東西。”
江父人都快氣死了,他本就鐵青的臉上頓時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高昌義這一套都玩了多少年了,還沒玩膩呢幾十年前玩這一套,幾十年后居然還來這一套
本來就是他的老婆,你還奢求你奢求個屁,你不要臉。
江母有些擔心,低下頭沉聲問道,“你沒事吧我給你弄點水。”
“老婆,我也需要水。”江父不甘示弱的說道。
高昌義擺擺手,“蘭君,我沒事,你別管我了,你去江哥那里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高念君,你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是我欺負你”江父一臉沒好
氣的說道。
這個人幾十年前他就不喜歡,沒想到都過了幾十年了,他居然還蹦跶到了蘭君的面前,這些層出不窮的手段甚至比當年更加的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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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當場就要罵起來,他今天還真是犯賤要來吃這一頓飯,飯沒吃成凈給自己添堵了。
“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自己不配。”高昌義病懨懨的說道,那雙儒雅的眸子中續滿了憂愁。
江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一個是自己多年沒見的好朋友還生著病,一個是自己很不高興的老公,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勸哪一個,正一籌莫展之際,江竹心的電話打了過來,她簡直如臨大赦,趕緊對著兩人說道,“竹心還有微微來了,我現在就去接她們進來,我們一塊兒吃飯。”
幾個人一塊兒吃,有晚輩在起碼這兩人起碼還是要維持一點自己的體面的吧,應該不會再掐起來了吧
她趕緊頭也不回了的跑了出去,好像這里面有什么吃人的野獸似的。
“高念君什么時候改的名字”江父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高念君抬起自己的眸子,“你們結婚以后,我時刻提醒自己,是我自己無能,所以才讓你娶走了蘭君,我后悔了一輩子,現在我回來了。”
江父不自覺的握緊自己的拳頭,“回來了又怎么樣她還是我的妻子。”
“江哥,你說一個在她面前死去的白月光有多大的傷害”高念君一臉無辜的說道,“你說她會不會一輩子都記得我”
江父猛地攥住自己的拳頭,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掛不住了,“她不會。”
“那我們就走著瞧。”他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