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么刺激的新聞,記者們可不得搶頭版頭條啊。
江竹心悄咪咪的走到休息室的門口,病房門口果然站滿了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這一個個正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呢。
要不是醫生在里面操作把門給關上了,她敢說他們一定會沖進去,原地讓吳建國社死。
柳香芹眼神十分的堅定,在她們的注視下堅定的走了出去,“各位記者,我是吳建國我妻子,我有幾句話想說。”
記者們一聽到是里面瓜主的妻子,這不跟見了肉的狼一樣,一個個趕緊圍了上來,恨不能將自己的設備給懟柳香芹的嘴里。
“你好,請問您的丈夫是真的偷了東西藏在那個地方嗎”
“您作為他的妻子,對于丈夫偷竊的行為您有什么看法嗎”
“還有知情人士透露,你們來燕京是為了找自己的女兒對嗎那為什么會去偷東西呢”
一個個犀利的問題就像是雪花片一樣朝著柳香芹撲過來,江家人頓時有些擔心的看向她,剛想把她帶著走。
柳香芹卻直視著鏡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的丈夫確有其事,贓物也確實藏在了他的皮燕子里,今天我想說的并不是這件事情,而是關于我的女兒的。”
她沉了沉聲,繼續說道,“我有兩個女兒,一個叫巧弟,一個富歌,很嘲諷的名字是不是,我對不起她們。巧巧沒讀完初中就輟學了,而富歌正在讀高二,我卻不讓她讀了,我想讓她回家嫁人,彩禮給我們家耀祖去上一房媳婦兒。”
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的記者們聽到柳香芹的這話后還是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重男輕女建議滾出這個世界。
宋時微默默地后邊兒念叨,柳香芹這話要是發出去,網友得罵死她,她會不會遭遇網暴啊。
她難道不怕嗎
柳香芹心中怎么會不怕呢,她一個傳統的鄉下女人,面對這么多記者,將自己的私事給曝光出去,遭受別人的非議,但是即便是她害怕,她還是不能退縮。
這些是她應該得到的懲罰。
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對著柳香芹,她卻好像沒有半點的害怕,大大方方的說道,“但是今天我的女兒和我說他們女校的張校長告訴她們,女性當自強,我們應該靠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世界精彩的活著,
我們不是誰的附庸,我們也不用被困在家里生孩子,我們是翱翔在天上的鷹,也可以是潛游在水里的魚,只要我們想,我們還有更廣闊的世界帶著去體驗人生”
“張校長的話點醒了我,我不應成為這樣一個吃人的惡魔,我想這就是張校長拼了命也要創辦一所不收錢,免費給女孩兒們上課的女校的原因吧。”
“正因為有我們這樣重男輕女的家長,大山里的女孩兒們不是早早的結婚生子,就是和我女兒一樣早早的出去打工,成為供養一家人的血包,我對不起我的女兒,我不配做一個母親。”
柳香芹說著說著眼淚就已經下來了,對著鏡頭深深的鞠了一躬,“女兒如果你看到了媽媽的這條新聞,我希望你回來找媽媽,媽媽想你,媽媽聽你的讓妹妹去讀書,我會努力賺錢,我們母女三個人以后好好的生活。”
記者們卻異常靈敏的捕捉到了柳香芹話里的信息,“請問您說的這個女校是真的存在的嗎”
柳香芹頓了頓然后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真實存在的,就在剛才我女兒跟我說。張校長說讓她放心讀書,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女校全部負責。”
記者們趕緊將柳香芹說的話,全部都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面,沒想到今天出來采訪一個炸裂瓜,還附贈了一個功德瓜。
這樣子的社會新聞一定是要引起軒然大波的,讓這個炸裂瓜給女校的宣傳鋪路,也算是這個炸裂瓜的功德一件了。
柳香芹一股腦的就將這些話說了出來,她的心里也好受了一點,女校應該被更多的人知道,她本就是爛人一個,反正網友罵她她就當聽不見。
但是女校的張校長卻應該被所有人知道,就像是宋時微的心聲所說的,張校長配享太廟。
我去,這回柳香芹是真的醒悟了啊,居然用自爆的方式宣傳女校。
這下我真的相信了,柳香芹是真的想改過自新了。
其實都是被封建思想重男輕女思想荼毒的可憐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