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能放過姐姐嗎”
看見邊雀的那一刻,有什么悄然失控了。
她的語言有種奇異的力量,引誘著哨兵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獵物,巡星回到了自己的星球,僅因為這一次失利被關進了審訊室審判。
重溫回憶,并未讓巡星有什么多余的情緒起伏。
他面無表情地扭斷了審訊者的脖子,踩著骯臟的地面從審訊室中走出,精準的找到了令人厭煩的源頭。
首先是上級。
那個家伙還沒來得及說話,從他身側路過的巡星隨意抬手就割斷了他的脖子。
或許他前一秒還在想著怎么懲罰失利者,下一秒a級哨兵就睜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控制命令一個s級的哨兵令他太過于飄飄然了,忘記這本該是個多么恐怖的存在。
這可是整個世界上都不超過是三十人的s級。
然后,是父親。
他已經退役,在家里就能找到人,巡星的母親在家中,她很長時間里都是行尸走肉,不會表達自己的情緒。
巡星找到了那個男人。
對方顯示驚訝,皺著眉問巡星這時候怎么出哨塔,拿著終端要通知哨塔的人。
“你”
男人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腹部一陣疼痛。
巡星從他的身體里抽出刀。
血液噴濺而出,殺手面無表情地看著生理學上的父親在自己面前倒下,似乎對自己死于兒子手中感到無比震驚。
多好笑建立一個家族的遠望還未實施,就已經死在了開始。
月色下的巡星抬起頭。
窗戶后面的女人冷冷看著院子里的這一幕,她也沒對巡星說什么,只是冷漠地抬手拉上了窗簾,當做沒有看到這里發生的一切。
巡星收回目光。
血原本是溫熱的,逐漸涼了下來,他本可以用出血量最少的方式殺了這個男人,但還是選了最痛的一種。
“真可憐,這下又死了一次。”
巡星抬頭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
邊雀坐在院子的墻頭,懸空的腳前后慢慢晃動著,看不出一點身處陌生地界的緊張模樣。
巡星抬起手。
他用掌心緩緩擦拭臉上的血跡,分指手套也是黑的,沒能完全擦干。濺到身上的血液已經和黑色的背心融為一體,顯得他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惡鬼。
邊雀的手撐在身側,虛構回憶里的月亮高懸在少女身后,她慢悠悠問“現在感覺怎么樣”
巡星“還好,沒什么感覺。”
她說“構建這里的力量和精神力差不了多少,你的身體里有我的向導素,還會情緒失控嗎”
放大哨兵記憶中最痛苦的畫面,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
巡星搖頭。
他有自我意識,知道應該殺了誰,真實的世界里也沒有為此傷心。
邊雀笑起來“做的不錯。”
巡星扯了扯唇角,因為不嫻熟、露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冰冷的殺氣和沾染模糊血跡的臉略微有些陰森恐怖。
巡星知道。
只要邊雀在,就沒什么能讓他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