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婦人兩個小娃子。
看著是真好欺負。
就算他們家搜不出大筆的銀錢,但糧食總有吧衣物也不少吧
姜家都是一群厚臉皮的貪婪貨色,也不管他們的行為在外人看來有多不要臉,姜鵬又不在,他們覺得自己能輕輕松松拿捏一個婆娘。
結果
富珺珺來的比較晚。
她不知道大姐當初是怎么鬧得回娘家。
再加上原身留給她的記憶不全面,起初聽到大姐的這些事,腦補出來的都是一些凄慘的畫面,是被姜家人逼得走投無路,這才選擇求娘家庇護。
一直到兩個月前。
富珺珺這才親眼見識到。
那個對待家人和和氣氣,從未聽她厲聲過的大姐,到底有多厲害
瞧著瘦瘦高高,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真要生氣起來,卻是誰都招架不住。
姜家也是皮癢,來了一次又一次,到現在還沒被收拾怕
要說姜家的人不怵嗎
怵啊。
不然這次也不是任婆子一個人來村長家了。
不是姜家沒其他人。
而是沒人想觸這個霉頭。
但又舍不得放棄那點好處,這不就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還是任婆子膽子大一些,拎著一壺黃酒,像是做賊般偷偷摸摸跑到村長家。
“村長,你就幫幫老婆子吧,根子和苗子那可是我們姜家的人,富金金要回娘家就回,我們誰也不會攔著,但她憑什么把我孫子也給帶回去”
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還假惺惺擦了擦眼睛,一副哭訴的模樣,“她還年輕,指不準什么時候找好下家,難不成還帶著姜家的血脈嫁過去”
村長家的兒媳聽到這話,不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現在惦記什么姜家血脈。
當初怎么就不看在兩個孫子的份上做些好事
姜鵬失蹤的消息傳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被敵軍抓去當俘虜,反正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回來。
姜家的人一聽。
完全不為小兒子的遭遇感到傷心,反而是盯上了富金金母子住的老屋,還惦記著屋子里所有的家什,恨不得全部占為己有,將他們母子三人直接趕出去。
那時候可沒念叨著姜家的血脈。
反而是惡劣到恨不得將他們趕盡殺絕。
現在說得好聽。
一副好奶奶的模樣。
可誰又會當真
別說一個小媳婦不會當真,身為村長的何正也不會當真。
沒指出不意味著沒看到。
哪怕拼命擠出幾滴眼淚,他仍舊看出任婆子假惺惺的作態。
何村長什么都沒說,繼續抽著旱煙。
“我就想著,根子苗子都是我姜家的孫子,就是再苦再累我也得把他們接回來,總不能讓姜鵬死了都沒兒子替他燒香磕頭”
任婆子說了一堆話,結果屋內一個搭話的人都沒。
弄得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便將帶來的酒壺往前推了推,討好著道“村長啊,你看看能不能讓富金金那悍婦將孩子們還回來他們本來就姓姜,住在富家算什么事”
何村長抬了抬眼眸。
視線落在酒壺上,不由就是一哼,“這事我管不著。”
任婆子急了,“你怎么就管不著你可是樟山村的村長,你要開了口他們憑什么不聽”
又將酒壺推了推,一張老臉蠻是諂媚,“你就幫幫這個忙,等事辦好了,讓老姜再請你喝一頓,這酒你就先拿著喝,可是花了不少銀錢呢。”
何村長輕輕冷哼一聲。
整個樟山村都知道他好酒。
但凡來找他辦事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拿上一些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