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蕎想不到平時總是正色莊容的凌教授會來真的,她只想看他紅著臉拒絕,看他一本正經的俊臉因為她的玩笑裂開縫隙。
沒想到他眸色愈深,真的俯身而上。
季蕎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看著面前忽近忽遠的俊臉,還有他越來越沉的呼吸,還有他時不時貼近又分開的身體,覺得有點刺激。
“蕎蕎,以后別亂開玩笑。”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難以言說的吸引力。
感覺非常新奇。
再然后
他簡直是又粗暴又溫柔。
第二天季蕎醒得最晚,她醒來時小團子跟凌霽都在樓下。
沒一會兒凌霽洗漱好走進來,站在床邊邊擦臉邊說“今天你倒休,可以多睡會兒。”
季蕎對他笑,說“不用打籃球什么的,其實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運動,你看咱倆的運動時間好幾個小時呢。”
這回輪到凌霽不好意思,季蕎看紅暈從他的耳朵尖一直蔓延,他把毛巾掛在架子上,坐到床邊,伸手捋著她的亂發吐槽說“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運動,你又懶又容易累。”
她最愛側躺著,讓他服務,她又困又累,就會香甜入睡。
季蕎說“我下次好好運動。”
凌霽嘴角含笑“等你表現。”
讓季蕎欣慰的是,博物館里的幾件復制品跟他們推測的基本一致,盜墓人員找人做了復制品,被海關抓住后他們交出了復制品,真品仍在他們手里并伺機運出境。
因為公安得到是復制品的消息比較及時,盜墓者尚未來得及把真品運到海外,真品被找了回來。
博物館為避免打草驚蛇,一直都按兵不動,展出的一直都是復制品,等真品追回來,才悄悄換上真品。
從始至終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多。
季蕎看著展廳里三件文物真品還有追繳回來的另外一些文物,簡直是心曠神怡。
她覺得有鑒定文物真品贗品這個技能真是好。
除了師徒兩個,最高興的人就是館長。
這三件青銅器全都是國之重器,要是真運到了國外,他會愧疚,會遺憾終生,甚至他會覺得是自己失職,現在是師徒倆避免了損失跟遺憾。
季蕎師徒最開始找館長時,館長雖然覺得特別沒面子,可是真品追回來后還是非常高興,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博物館包括他自己也不會聲張,因此私下里當著秦爭鳴的面表揚季蕎。
“贗品青銅器這事兒多虧了你們才沒有造成損失,有老秦在咱們以后絕對不會打眼,季蕎就不用說了,老秦的徒弟當然也非常優秀。”館長說。
秦爭鳴一點都不謙虛,說“那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
季蕎覺得館長的態度還挺不錯。
既然受到表揚,季蕎就大膽提建議,建議修復文物前寫修復方案,并且給每件修復過的文物建立完整的修復檔
案,包括拍照片,她知道這在后世博物館是常規操作。
他們現在并不會寫修復方案,都是上手就修,記錄也很簡單。
館長很痛快地說“那你們師徒倆就出個方案給我看。”
當然秦爭鳴是不可能動筆的,要由季蕎來寫。
本來試工六個月轉正,季蕎提前轉正。秦爭鳴壓根就沒有試用這個環節,他一入職就是有編制的正式工。
沒有人會關心她轉正的事兒,除了高奮斗。
高奮斗還以為是季蕎比賽贏了自己才提前轉正,他無意中給人做了嫁衣,于是找了機會去跟館長確認這件事,哪知館長重心長地說高奮斗啊,有空還是要多鉆研文物,提高文物修復水平,不要總想跟工作無關的事情,這樣才能不被新人趕超,當然我鼓勵年輕人你追我趕,互相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