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米爾沃頓的家產變賣,早日離開倫敦這個是非地,米爾沃頓夫人是個聰明人。”
福爾摩斯坐在扶手椅上,手搭在扶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椅子。
華生看著眼前的好友兼搭檔,看得出來此刻福爾摩斯的心情很不錯。
福爾摩斯心情愉快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晃椅子。
大概是感染了福爾摩斯的好心情,華生笑著將手中的報紙放下,跟福爾摩斯說“米爾沃頓罪有應得,萊斯特雷德先生雖然為了他的案件來拜訪你,但他的內心也并不想破案。”
“警方早就盯上米爾沃頓,只是此人狡猾多端,沒讓警方捉到把柄。要不是職責所在,萊斯特雷德先生在得知米爾沃頓在阿普爾多爾別墅被槍殺的那一刻,恐怕要高興得跳起舞來。”
福爾摩斯的話令華生忍俊不禁。
華生想起一周前跟福爾摩斯到阿普爾多爾別墅冒險的事情,心有余悸。
他想起兩人躲在窗簾后看到的場景。
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美麗女士,手持槍支,穿越黑暗來到米爾沃頓的書房。
面對米爾沃頓的求饒,她毫不留情地扣動扳機,子彈就已準確無誤地射入米爾沃頓的心臟。
華生是一名軍醫,打過仗救過人,當然也殺過人,他一眼看出那位女士是個訓練有素的神槍手。
聽她和米爾沃頓的談話,她是一位伯爵夫人,因為被米爾沃頓勒索,她曾表示愿意付出一萬英鎊的代價,懇求米爾沃頓不要將她過去與情人聯系的書信交給她的丈夫,可是米爾沃頓貪得無厭,將她年少無知時與人調情的書信交給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受不了刺激心臟病發而死。
想起那位從暗夜而來的夫人,華生忍不住感嘆道“那位夫人為無數受米爾沃頓脅迫的女士報仇雪恨。”
福爾摩斯深以為然,他嘴角噙著一抹笑,閉上眼睛,靠著扶手椅的椅背,一下又一下地晃著椅子。
這時,華生好像想起來什么事情似的。
“那位跟你訂婚的女士,如今怎樣了”
原本還晃得十分歡快地扶手椅頓住,靠著椅背的福爾摩斯張開了眼睛,灰色的瞳孔看向華生。
華生“你去關心過她的近況嗎”
福爾摩斯眉頭皺了下,隨即笑著說“華生,你想得真多。我告訴過你,我有一個十分強勁的情敵,只要我一消失,情敵會立即就補上我的空檔。我的未婚妻不會因為我的消失就悲痛欲絕活不下去的。”
話雖如此,但華生還是覺得福爾摩斯做得有些過分。
他想說些什么,卻被福爾摩斯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別說話。”
華生“”
他還什么都沒說
福爾摩斯卻笑著向他眨眼,“你心里說的話,我都能聽見。”
華生拿他沒轍,嘆息一聲。
“福爾摩斯,我勸你別再氣我,否則你會痛失一個合租人。”
福爾摩斯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雙手合十,繼續晃他的椅子。
阿加莎到了貝克街221b號,布萊恩想陪她一起去,但阿加莎拒絕了。
“米爾沃頓先生和福爾摩斯先生曾經見面,聽你說的,福爾摩斯先生當時代表委托人跟米爾沃頓先生見面,他還吃癟了。你知道得這么詳細,肯定也在場,我怕福爾摩斯先生見到你,就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經歷。”
布萊恩“”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他完全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