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生搬去貝克街公寓之后,他就從來沒有想象過福爾摩斯會跟異性交往,更別提他會看到福爾摩斯和女人抱在一起的場景。
所以當跟意中人約會回到貝克街公寓的華生一開門,就看見福爾摩斯抱著阿加莎躺在地毯上的場景時,沖擊力堪比他看到了太陽從西邊升起。
華生的手搭在門把上,臉上神情凝滯,下意識地道歉“抱歉,打擾了。”
真是沒想到夏洛克不開竅則已,一旦開竅,竟然這么熱情奔放。
華生心里百感交集。
福爾摩斯“”
被阿加莎壓住的福爾摩斯忍住罵街的沖動,“沒什么抱歉了,你回來得正好”
華生
說實話,他沒看出來自己回來的時機有多好。
福爾摩斯終于沒忍住,他將趴在他胸口睡著的阿加莎推到旁邊,神色狼狽地爬了起來,“你沒看到她睡著了嗎”
華生看了他一眼,“看到了,可這跟你抱著她有什么關系嗎”
福爾摩斯摸了一把臉,解釋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一切都是你誤會了。阿加莎跟我一起喝酒,不小心喝多了。她本來想到沙發上休息的,但是沒坐好,從沙發上摔下來。我為了不讓她那張可愛美麗的臉摔得鼻青臉腫,所以仗義出手撈了她一把,才會跟她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華生眨了眨眼,緩緩點頭。
他將大衣脫下掛好,又換了鞋,才走進客廳。
客廳里,福爾摩斯正在俯身,將躺在地毯上的阿加莎橫抱起來,將她放置在沙發上。
華生看到他的舉動,還是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華生“你從來不跟女士喝酒。”
福爾摩斯“確實,但今天情況比較特殊,我想做個實驗。”
華生“什么實驗”
福爾摩斯默了默,隱瞞和坦誠之間選擇了后者“酒后吐真言的實驗。”
華生哈哈大笑,“沒有酒后吐真言,夏洛克,酒精對人的大腦只有抑制作用,沉默寡言的人在酒后忽然變得健談,是因為酒精麻痹了他們的理智,但并不意味著他們說的是真話。”
福爾摩斯將人安置在沙發,管殺不管埋,連毛毯都沒給年輕的女士蓋一下。
華生走過去,將搭在沙發扶手上的薄毛毯蓋在阿加莎身上。
阿加莎雙目緊閉,俏麗的臉蛋因為酒醉而染上紅暈,她的睡容安詳,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
華生雙手環胸,跟福爾摩斯說“夏洛克,這位年輕的小姐似乎很信任你,但你對她卻有很多的懷疑。”
福爾摩斯辯解“我只是納悶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里,一個人的變化怎能如此巨大,我懷疑她是假冒的。”
華生聞言,幾乎想給福爾摩斯翻個白眼,“或許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不可能。”福爾摩斯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很確定一心想嫁給埃斯科特的阿加莎是什么樣的女孩。”
他認識的小女傭有點小機靈,心思不深,又是戀愛腦,感情上頭的時候恨不能對意中人掏心掏肺。
她從來跟冷靜沉著搭不上邊的。
可是如今出現在他面前的阿加莎,處處都透漏著詭異的地方。關鍵是,她知道自己表現詭異,卻有恃無恐。
她知道他在懷疑些什么,卻還故意在他面前晃悠,甚至還主動送上門讓他查驗。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個阿加莎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可是阿加莎身上的每一處特征,眼角下的淚痣,靠近右鎖骨的那粒紅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就連她頭發和紅唇的觸感也跟記憶中一模一樣。
福爾摩斯也有些錯亂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跟華生解釋,因為阿加莎身上的一些謎團,并不適用于演繹推理,也無法用科學進行解釋。
華生看著神情有些茫然的福爾摩斯,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