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在得知福爾摩斯就是埃斯科特的時候,福爾摩斯的神話濾鏡就已經消退了大半,但還是有點濾鏡的。
現在聽華生一說,福爾摩斯在她心里已經徹底跌落神壇。
華生還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阿加莎“既然這么擔心,不如把他叫醒起來用早餐。”
華生搖頭,說“你不了解夏洛克的脾氣,擾他清夢可不會有好下場,我不敢去。”
阿加莎自告奮勇,“我去。”
福爾摩斯的房門虛掩著,他并沒有躺在床上,人靠著床頭,被子半搭在身上,旁邊的床頭柜上放著他的陶土煙斗。
房間里一股濃濃的煙草味道,說不上好聞,阿加莎還不太習慣這種濃烈的煙草味,進門就被嗆得打了個噴嚏。
這個煙槍,昨晚抽了十斗煙嗎
阿加莎走過去,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福爾摩斯。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毫無顧忌地打量這個行事古怪的天才偵探,他長得并不十分英俊,五官的輪廓很深,骨相很好,是越看越耐看的類型。那雙犀利的灰色眼睛此刻緊閉著,令他看上去不再鋒芒不露,不易靠近。
阿加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福爾摩斯不為所動。
阿加莎想了想,伸手捏著他的鼻子。
福爾摩斯因為呼吸不暢醒來,感覺再晚兩秒,自己就要窒息而亡。
他睜開那雙灰色的眼睛,剛睡醒的聲音有些低啞,聽起來莫名性感。
“你在干什么”
阿加莎“叫你起床。”
福爾摩斯抬手掐了掐眉心“不請自來,擅入男士的房間,不該是一個淑女所為。”
阿加莎神色無辜“進未婚夫的房間也不行嗎”
福爾摩斯為此感到頭疼,無法理解男人為什么會被一個女人處處管束還要表現得心甘如飴。
阿加莎解釋“華生醫生擔心你不按時吃飯會胃疼,我才進來喊你的。”
福爾摩斯將身上的被子掀開,“那你應該溫柔一點,我剛才差點窒息。”
胡說。
她都很有分寸的。
阿加莎見他已經清醒,不再在他的房里停留,轉身出去。
“哈德森太太做了早餐,你起來趁熱吃。”
福爾摩斯看著阿加莎走出房門的倩影,晃了晃腦袋,感覺清醒了些。
不得不提,阿加莎是他目前人生里的唯一意外。
不受控制,無法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