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
這種事情,福爾摩斯也是頭一次聽說,有些詫異地看向格雷戈里先生。
格雷戈里先生說起這個,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將臉埋進自己的雙手,仿佛自言自語“那些女士們有什么錯呢小貓小狗又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天哪,我一閉上眼睛就盡是她們的尸體骸骨。”
年輕人的聲音里透著痛苦,福爾摩斯一向只擅長補刀不擅長安慰,為免弄巧成拙說多錯多,只好摸出一粒薄荷糖出來含著。
阿加莎倒是學過一些心理療法,能幫助人擺脫一些恐怕的記憶。學習心理的人,多少都會懂一點心理療法,但需要對方的配合。
作為一名警探,格雷戈里先生的表現真的不能說及格,不過這時候英國的警察
系統本來就還是雛形,還沒成熟,各地的考察標準也并不統一,難怪福爾摩斯動則吐槽。
阿加莎看著格雷戈里先生,忽然說“我可以幫你。”
格雷戈里先生
福爾摩斯也很意外地看向阿加莎。
“我懂一點心理學,也學過一些簡單的心理療法,如果你愿意,可以讓我試試幫你擺脫腦海里那些記憶。”
大概感覺自己表現得有點像神棍,阿加莎臉上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當然,只是試試,效果因人而異的。如果你不嫌棄,可以讓我試試。”
格雷戈里先生當然是不相信阿加莎的,可是兩天之內,他對阿加莎的好感已經到了極點,年輕的小伙子遇見了心儀的女孩,當然是要星星不給月亮,什么事情都順著她啊
不管信不信,格雷戈里先生反正是愿意給阿加莎試試了。
旁觀的福爾摩斯就看著格雷戈里先生在阿加莎輕柔的口令下,閉上了眼睛,仿佛是被催眠了似的,等到阿加莎拍他的肩膀時,他才恍然地張開眼睛。
格雷戈里先生面露驚喜,跟阿加莎說道“杜蘭小姐,我感覺比剛才好多了,您竟然真的會心理療法,太神奇了”
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不覺得神奇,他覺得格雷戈里先生的表現有點過于浮夸,難道真的有用嗎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福爾摩斯在和格雷戈里先生談論案件的事情,都表現得有點心不在焉。
他打量著格雷戈里先生,原本郁結在眉間的痛苦都盡數散去,并不像做戲。
福爾摩斯打算跟格雷戈里先生談完事情之后,去找阿加莎試一試阿加莎所說的心理療法到底是什么體驗。
“因為埋尸的地方在金帕克山,加上最近半年發生的連環襲擊,令人不得不將這些事情難過聯系在一起。如果這些同一個人做的,這人藏得也太深了。如果不是同一個人做的,那塔維斯托克小鎮上到底藏著多少個殘忍的兇徒真是想想都覺得令人頭疼。”
經過阿加莎的心理療法,格雷戈里先生腦海里依然有那些記憶,卻仿佛變得沒那么令他難受。他神色凝重地跟福爾摩斯說道“福爾摩斯先生,您對這些事情有什么想法嗎”
福爾摩斯背靠椅背,這回不摸薄荷糖了,他摸出一根雪茄在指尖轉動,“我暫時沒什么想法。格雷戈里先生,我看過你借調出來的案宗,九起案件里有四起作案手法相似,其余五起的作案手法并無相似之處,斷然不會是同一個人。你提到埋尸的地方不僅有人體組織和骨骼,還有小動物的尸體。有小動物的尸體倒是令我想起連環襲擊案里,行兇者用小貓小狗作誘餌,哄騙那些小姐中計的做法。”
格雷戈里先生嘆息“會是同一個人嗎”
福爾摩斯“按常理來說,不會。想要找到兇手,有時候要學會在他們的角度想事情。埋尸者殺人分尸,虐殺小動物,肯定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不管他的動機是什么,他都是通過虐殺
這個行為實現的。但是連環襲擊案,并不是。一個人的作案手法是有偏好的ツツ,并不會輕易改變。”
格雷戈里先生神色有些失望,“現在的情況,豈不是連環襲擊案沒有任何進展,反而又多出一個連環殺人案來”
“那也沒那么悲觀。”
福爾摩斯修長的手指敲著雪茄,微笑著說道“至少,盧卡斯小姐的兇殺案點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