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初夏。
在貝克街的公寓里,福爾摩斯正坐在窗邊的位置,觀察路上的行人。
行人來來往往,個個行色匆匆。
但是他喜歡觀察不同人群之間的差別,也喜歡觀察人們對事情產生的反應。
阿加莎甚至覺得,如果福爾摩斯生在二十一世紀,他不僅是一個出色的偵探,還會是研究微表情方面的頂尖專家。
穿著一身淡綠色簡單長裙的女孩正在公寓的吧臺里收拾杯子,收拾好了之后就到客廳旁的沙發坐下。
一直窩在陽臺里的大白見她到了沙發旁,搖搖擺擺地走進來,在她腳邊坐著。
整只大白鵝坐成了像是要孵蛋似的模樣,雪白雪白的一團,像個圓滾滾的雪球。
阿加莎手里拿著一本霍格博士推薦給她的心理類讀物,不是枯燥的教科書式的理論,故事性比較強,讀起來還挺有感覺。
在金帕克山林的連環襲擊案和埋尸案偵破回來之后,阿加莎就成為了霍格博士的助手。
案子在調查期間,阿加莎將霍格博士對杰克布魯塞爾的分析交給了埃克塞特警察廳,杰克布魯塞爾落網之后,埃克塞特警察廳認為雖然此案的主力是福爾摩斯,但霍格博士的人物分析在此案的偵破中也起著十分關鍵的作用,因此給霍格博士寫了感謝信。
來自警察廳的感謝信令霍格博士感到驚訝,霍格博士因此而發現了心理學作為醫學上一個新興起的分枝,距離成熟雖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已經可以運用在某些領域。而且當初阿加莎跟他通過杰克布魯塞爾的一些行為,去倒推行為的主人到底有過什么經歷,也給他一些學術研究上的啟示。
一個有遠見的專家,總是能及時正視自己的一些偏見。
霍格博士承認自己當初對阿加莎多少有些輕視和偏見,意識到阿加莎也是一個可造之材后,親自寫信到貝克街公寓,邀請阿加莎去與他會面。
逐夢之路峰回路轉,終于柳暗花明,阿加莎當然高興。說她是去給霍格博士當助手,其實她覺得自己對霍格博士并沒有太多的幫助,反倒是她在霍格博士的指導下,開始接觸一些尋求心理援助的病人。
霍格博士每周只在倫敦工作三天,其他的時間可能會在大學上課,也可能會到各處開展講座。
阿加莎在每周一到周三的這幾天,會在霍格博士的心理診所工作,霍格博士不在倫敦的時候,也會有其他合伙的醫生坐診,但霍格博士不要求阿加莎在其他醫生坐診的時候到診所幫忙。
阿加莎對此很意外,曾經問過霍格博士為什么。
那位儒雅的中年紳士眼帶笑意地望著她,笑道“阿加莎,誠如你所見,我并不缺一個助手。我相信福爾摩斯先生當初安排你我的會面,也并不只是想給我推薦一個當助手的人選。”
霍格博士說的福爾摩斯先生,是指曾經給他過幫助的麥考夫。
如果霍格博士只是單純想要一個助手,阿加莎并不是最佳人選。在英國,多的是比阿加莎更合適的
人擠破了頭想在他身邊待著,還是貼錢的那種。
好助手容易找到,但好學生卻未必。
霍格博士將阿加莎當做是自己的學生在培養。
阿加莎感激霍格博士的知遇之恩,在工作和學習上都十分認真,凡是霍格博士布置要看的任務,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期間阿加莎還被萊斯特雷德先生邀請去充當一場商店搶劫案的談判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