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卡斯爾小姐去費城的事情,是他性格的一個轉折點。可奇怪的是,他甚至沒跟魯卡斯爾小姐建立信任關系,怎么可能會受到那么大的影響。
兒童身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夸張的笑意,防備的眼神,還有看似很瘋的大吵大鬧他未必會有多喜歡,但是他不那么做,很可能會被人虐待。
阿加莎曾經聽父親說過許多虐待孩童的案件,有的人以虐待兒童為樂,會訓練他們做各種各樣殘酷冷血的事情。
小愛德華捕捉小動物和玩弄小動物那么在行,或許是經常有人演示給他看,并且要求他跟著做同樣的事情。
再往陰暗一點都可能性猜測,阿加莎覺得魯卡斯爾太太和小愛德華在銅櫸莊園里都受到虐待。在城市里虐待兒童和太太可能會招來鄰居的不滿,從而報警,可是在距離溫切斯特幾英里遠的銅櫸莊園,地處偏僻,魯卡斯爾先生即使虐待了妻兒,也不會有人說他半句不好。
畢竟,銅櫸莊園里養著的,是靠魯卡斯爾先生發薪水的仆人。
福爾摩斯聽著阿加莎假設的可能性,聽得心情十分復雜。
說實話,阿加莎以后只想當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有些太屈才了,就靠這舉一反三的推理能力和想象力,她完全還可以給倫敦警察廳當個咨詢顧問的。
福爾摩斯抬手抵了抵鼻尖,低聲說道“聽你這么說,銅櫸莊園仿佛是魔鬼的窟窿。半個月前亨特小姐來詢問我的意見,我沒有阻止她去銅櫸莊園,倒顯得我很冷血。好在,她看上去很機靈,應該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阿加莎卻故意戳他心窩,用涼颼颼的語氣說道“再有足夠的能力,也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女士。魯卡斯爾先生只要放開他養在銅櫸莊園的那只藏獒,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撕成碎片。”
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終于發現了,阿加莎今天從回到貝克街開始,就一直跟他唱反調。
福爾摩斯那雙灰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阿加莎。
阿加莎十分坦然地跟他對視。
盯。
盯盯盯。
最終福爾摩斯敗下陣來,他輕嘆了一聲,“你心情不好,為什么”
阿加莎不想說。
“因為我沒把亨特小姐到貝克街的事情告訴你嗎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來的時候約翰也在。雖然她的這份工作來得詭異,我也答應她只要她遇見了麻煩和危險,會立刻趕去溫切斯特幫助她,但誰也說不好那到底會不會發生。”
這么一大堆話說出來,福爾摩斯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跟阿加莎解釋亨特小姐的事情做什么
仿佛此地無銀三百兩,除了顯得他做賊心虛沒有任何作用。但他為什么要表現得像個背著未婚妻偷腥的未婚夫啊
腦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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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一時弄不明白自己下意識的反應,也不想弄明白。
他將放在茶幾上的那杯薄荷水一口悶完,薄荷味跟著水一起進去口腔,他眉頭也沒皺一下,連水帶葉一起咽下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