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沒好氣地將門帶上,然后繞進吧臺里,他在吧臺后的酒柜上拿出一瓶葡萄酒。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什么。”
福爾摩斯漫不經心地說話,轉頭見華生拿出一瓶葡萄酒,有些意外,“一大早就喝酒嗎這不太像你。”
華生“一大早就站在窗戶邊上目送某個人離開,也不太像你。”
福爾摩斯雙手在椅子的扶手一撐,高瘦的身體站了起來,“遇上危險和麻煩,阿加莎會通知我們嗎”
華生將葡萄酒打開,然后取出兩個高腳杯。
透明的玻璃杯里倒了葡萄酒,華生將其中一杯推給福爾摩斯,“就算阿加莎不會通知我們,亨特小姐也肯定會找你的,你擔心什么”
擔心什么
福爾摩斯心想銅櫸莊園那么古怪的地方,當然是擔心兩位年輕的小姐無法保護自己。
華生拿起酒杯,跟福爾摩斯說“干杯。”
福爾摩斯端起華生推給他的高腳杯晃了晃,跟華生碰了一下杯子,“為什么而干杯”
華生沒有心情細品酒香,他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向福爾摩斯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神色,語氣涼颼颼地說道“為你即將被拋棄的命運。”
福爾摩斯
阿加莎到了溫切斯特火車站的時候,是亨特小姐在火車站接她。
“杜蘭小姐”
年輕的女教師在火車的出口處向她招手,見了阿加莎連忙跑過來,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的車夫。
馬車是臨時叫的,亨特小姐接到阿加莎之后,就叫車夫往溫切斯特的黑天鵝賓館趕。
亨特小姐沒有浪費時間,她在馬車上跟阿加莎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亨特小姐說從小愛德華從倫敦回銅櫸莊園之后,情況并沒什么改善,他依舊是像從前那樣調皮淘氣,喜歡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來玩弄,他甚至還放了幾只死蟑螂在亨特小姐的床上。
“天吶,杜蘭小姐,這個小男孩實在是太淘氣了,總是無時無刻地給大人制造一些麻煩”
巴拉巴拉。
阿加莎坐在馬車上,安靜地聽著亨特小姐的話。根據亨特小姐的講述,小愛德華惡劣的行徑不僅沒有因為倫敦之行而有所改善,反而還更惡劣了。
具體表現在他看到亨特小姐穿著魯卡斯爾太太指定讓她穿的那條藍色裙子之后,向她發火怒吼,拳打腳踢,吼著叫她滾出銅櫸莊園。
“杜蘭小姐,你簡直無法想象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竟然能說出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話語。因為他對我的無禮,魯卡斯爾先生懲罰他在自己的兒童房里關禁閉,誰知這孩子竟然偷偷從窗戶爬出去了。他跑到了房子旁邊的輔樓,我到銅櫸莊園這些天,從未去過那棟輔樓,聽魯卡斯爾先生說,那棟輔樓沒什么好東西,幾個房間都是空著的,其中一間是黑房,他喜歡攝影,平時在那間黑房沖洗照片。小愛德華應該是跑到輔樓的黑房去了,魯卡斯爾先生帶他出來的時候,他目光呆滯,手里還有被硫酸腐蝕燒傷的痕跡,魯卡斯爾先生說小家伙在黑房里被嚇壞了,莽莽撞撞的,手還不小心放到了沖洗照片的藥水里。”
馬車到了黑天鵝賓館,亨特小姐下車,她伸手扶了阿加莎一把,跟車夫說了幾句,車夫就離開了。
亨特小姐帶著阿加莎走進黑天鵝賓館,壓低了聲音“小愛德華的手受傷,就不愛搭理人,不言不語的,我以為他會收斂幾天。誰知就在前天夜里,魯卡斯爾太太在小愛德華書桌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只死去的幼犬。可憐的魯卡斯爾太太,她在看到那只死去的幼犬時當場昏倒,醒來之后一直在流淚。剛好這兩天魯卡斯爾先生有事要離開銅櫸莊園,她連忙給霍格博士發電報,希望霍格博士能來溫切斯特看看小愛德華的情況。”
光是聽著亨特小姐的講述,阿加莎就覺得這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
小愛德華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還是得見面后,甚至是她親自到銅櫸莊園一趟,才能弄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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