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從襯衫的口袋里取出放大鏡,他將放大鏡擺在窗戶落鎖的地方,示意阿加莎過去看。
阿加莎靠近他,淡淡的花香味襲來,他忍不住微微側首,看向她。
阿加莎并沒有察覺他的目光,只是低頭,神色專注地看著放大鏡所在的方向。
透過放大鏡,她看到窗戶落鎖的地方有淡淡的劃痕,她有些詫異,抬眸看向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默默地將放大鏡收起來,說“萊斯特雷德先生的猜測沒錯,這是一樁蓄意謀殺案。”
萊斯特雷德先生微微皺眉,“能大概說一下情況嗎”
福爾摩斯卻沒說話,他依然在房間里四處觀察,手里拿著警方裝著雪茄煙頭的物證袋,然后又去了浴室。
阿加莎好奇地走進去,發現洗手臺上有一把螺絲刀,散落著幾個螺絲釘,還有螺絲釘落在地上。
萊斯特雷德先生從發現跟某樁自殺案類似的雪茄煙頭之后,就讓人保持現場的東西不動。
阿加莎蹲下去,低頭看落在地上的螺絲,發現有的螺絲上面還有墻泥。
福爾摩斯在浴室走了一圈,然后走到阿加莎跟前,他想過去與阿加莎工作時那樣,十分自然地問道“你覺得這幾個螺絲有什么不對”
阿加莎“這幾個螺絲是兇手帶來的嗎”
福爾摩斯聞言,臉上露出些許笑意,贊許道“不錯,你是怎么猜出來的呢”
“很簡單,如果是布萊辛頓先生用過螺絲刀和螺絲,大概不會就這么隨便地將東西散落在洗手臺。”
福爾摩斯向阿加莎伸手,要拉她起來。
阿加莎一怔,隨即將手放在他的掌心,男人掌心溫熱,五指收攏,微微用力,阿加莎就已經借勢站了起來。
阿加莎向他露出一個笑容,輕聲說謝謝。
福爾摩斯神態十分自然地松手,問道“為什么你覺得布萊辛頓先生不會隨便將東西散落在洗手臺”
阿加莎眼角微挑,睨了他一眼,穿著咖啡色長裙的窈窕身影走出浴室,一邊走一邊說“很簡單,因為布萊辛頓先生有嚴重的強迫癥。相信你進來房間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房間除了灑落在地上的繩子之外,所有的東西都整齊地收納在柜子和抽屜,桌面上幾乎纖塵不染,衣柜里的衣服分門別類整整齊齊地掛在一起,就連他的床,被鋪也疊得
十分整齊。由此可見,他平時在生活里,并不喜歡丟三落四,如果螺絲刀和螺絲是他用過的,他不會這么隨便就將東西放在洗手臺上,更別說還有螺絲沾染了墻泥,散落在地上。”
既然福爾摩斯確定這是一樁蓄意謀殺案,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螺絲刀和螺絲是兇手使用過,隨意丟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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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還沒有指紋鑒別兇手的技術,否則,只要憑借螺絲刀上留下的指紋,就能輕易破案。
聽著阿加莎的推論,福爾摩斯心中忽然有種久違的感覺,過去幾個月里,他只身一人奔波在歐洲大陸,復雜棘手的案子給他的大腦帶來許多刺激,可他有時卻莫名覺得像是少了些什么東西,空空落落的。
如今聽著阿加莎的聲音,仿佛回到過去,心中某個空落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填上,滿滿當當的。
阿加莎走出房間,一段繩子躺在地上。
“這繩子是怎么來的”
萊斯特雷德先生“布萊辛頓先生在床底下藏了一大卷繩索。”
阿加莎
福爾摩斯已經從浴室走出來,頎長的身軀靠著墻,語速有點快,“布萊辛頓先生平時特別擔心家里會發生火災,因此在床底下放了一大卷繩子。這樣如果家里著火了的話,他能及時從窗戶離開。”
死者是個十分惜命的人,即使萊斯特雷德先生沒有發現那個煙嘴,死者是自縊身亡的結論也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