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想起阿加莎腳踝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忍不住朝門外說道“阿加莎,怎么還沒進來呢”
福爾摩斯被打斷,心里有些郁卒。
而阿加莎笑著向屋里應了一聲,“來了”
年輕的女孩說著,打算單腳跳進去,然而還不等她動作,福爾摩斯就上前兩步,俯身,動作利落地將她橫抱起。
福爾摩斯“像你這么跳,得跳到什么時候才能進去”
阿加莎心想室外到室內,不就十來米的距離嗎
跳幾下就過去了。
不過被人公主抱的感覺還挺好,她眼尾微微挑起,瞅了福爾摩斯一眼,還在拿喬著說“可被你抱進去,會令別人覺得很失禮。”
福爾摩斯見招拆招“在樹林里抱也抱了,背也背了,也沒誰說失禮。”
阿加莎想了想,笑著說“也是,我們年齡相差還挺多,就當你是愛護后輩了。”
福爾摩斯頓時噎住。
年輕的女孩眼里神色狡黠,甚至得寸進尺地將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緊了些,“好吧,那就勞煩福爾摩斯先生抱我進去了。”
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面無表情地看了阿加莎一眼,將人抱進了診所里。
阿加莎的腳踝傷口很深,但萬幸沒有傷到骨頭。
華生幫她清創上好藥之后,叮囑她最近一周內就別到處蹦跶了,安分點在公寓或是在診所里呆著,如果非的要去警察廳,就讓萊斯特雷德先生派馬車來接。
阿加莎坐在沙發上,看著纏著紗布的腳踝,她倒是不為后面的事情發愁,她想起那個捕獸器,很是擔心。
“那個捕獸器,也不知道有沒有夾到過什么大型老鼠或是其他的野生動物,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么病菌。”
阿加莎秀氣的眉毛擰得死緊,臉色特別糾結,“還有萬一捕獸器上生銹了,怎么辦”
這時候醫療條件這么差,又沒有破傷風疫苗,她會不會感染亂七八糟的病毒,然后就嗝屁了
這樣的話,好像在小樹林的時候,華生就聽她絮叨了一遍。
第一次聽的時候,華生只覺得有些生氣,心想你這么害怕,怎么還單槍匹馬跟著壞人走了呢
現在聽,只覺得好笑又無奈。
他站在來,將散落在旁邊的紗布和創傷藥收拾好,沒好氣地說“怎么辦就看著辦。如果真的感染上什么病菌,你就只能自認倒霉。”
阿加莎聞言,幽幽嘆氣,嘆完氣之后,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語氣高深莫測,“也不一定是什么倒霉的事情。”
華生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沒發燒,別胡說。”
福爾摩斯卻聽得有些心驚肉跳,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并不只有阿加莎這個名字,這個靈魂來自遙遠東方國度的女孩,曾經生活在一百年后,她是在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后,成為了阿普爾多爾別墅的阿加莎。
她該不會想著再經歷一次生死,就能回家吧
福爾摩斯的目光不動聲色落在阿加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