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與她對視著,聲音帶著些許笑意,“你心里一直很清楚,只要你想留在貝克街,我是永遠都不會趕你走的。”
阿加莎“那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打算離開貝克街公寓呢”
“相信哈德森太太會非常高興的,遲晞小姐。”
福爾摩斯摸出雪茄在手里把玩,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語氣有些無奈,“只是我得向你說聲抱歉,因為我最近不能在貝克街住了。”
事情聽起來好像很突然,可細細一想,又覺得沒什么好突然的。
福爾摩斯干什么事情都是出其不意、無法捉摸的。
阿加莎對他最近不能在貝克街住的事情不表示任何驚訝之情,甚至有種已經麻木了的感覺。
因為他做事從來不需要向誰交代。
阿加莎眨了眨眼,“哦”了一聲,語氣涼涼地說道“是因為今天做化學實驗把公寓炸毀了吧放心。就算你不在貝克街公寓住了,哈德森太太也還是會讓你賠得傾家蕩產的。”
福爾摩斯聞言,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笑聲停下,天灰色的眼里扔蘊含著笑意,那是阿加莎很少見到的模樣。
福爾摩斯說“你以前為我存過委托金,我有多少財產沒人比你更清楚。最近半年又偵破驚動幾國的詐騙案,報酬并不低。不會傾家蕩產,我賠得起。”
阿加莎不想再在車里待著,皺著眉頭,下巴微微揚了下,有些嬌縱的模樣,“扶我下車。”
福爾摩斯莞爾,下車將她從馬車上扶下。
維克哈姆拿了拐杖給她,“杜蘭小姐,您的拐杖。”
阿加莎輕聲道謝之后,杵著拐杖上樓了。
福爾摩斯看著那個米白色的身影走進樓里,目光并沒有移開,只是淡淡地吩咐維克哈姆,“你在這兒等著。”
維克哈姆
福爾摩斯雙手插在兜里,跟他說“替我送杜蘭小姐回牛津街。”
維克哈姆神色驚訝,“福爾摩斯先生,您不親自送她回去嗎”
福爾摩斯搖頭,“
我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對了,麥考夫最近在忙什么”
麥考夫在忙什么
維克哈姆忍不住撇了撇嘴,心想老板除了忙國家大事,就是忙著在杜蘭小姐面前撈你啊,奈何你是榆木腦袋不開竅啊
維克哈姆覺得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跟福爾摩斯說“福爾摩斯先生,杜蘭小姐是你帶回貝克街養傷的,現在她要離開回牛津街,嘴上不說,心里也肯定是希望你能親自送她的。”
福爾摩斯一怔,似笑非笑地看了維克哈姆一眼,問道“你是在教我做事”
維克哈姆“”
維克哈姆不敢,但想到平時杜蘭小姐什么事情都念著他們,出去玩也不忘記給他們帶點小禮物的那份心意,維克哈姆豁出去了。
維克哈姆挺了挺胸,大膽開麥,“福爾摩斯先生,作為一名合格的紳士,理應有始有終。”
福爾摩斯揚了揚眉,被他拿在手里的雪茄被點燃,猛抽了幾口雪茄之后,將雪茄塞給維克哈姆,然后大步流星地走進樓里。
阿加莎已經到了三樓的公寓,她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本來就打算離開牛津街的。
她的物件并不多,稍微收拾,就已經收拾好。
福爾摩斯上來的時候,阿加莎正在向哈德森太太道別。
哈德森太太有點不放心,但阿加莎要走,她也不能勉強,于是拉著她,事無巨細地叮囑她一些事情。
福爾摩斯看得有些莞爾,“哈德森太太,貝克街到牛津街步行只要一刻鐘,你要是想阿加莎,隨時可以去看她。”
哈德森太太瞪了福爾摩斯一眼,將阿加莎放在門邊的行李塞給他,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