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和未來明世集團掌權人在同一所學校,鄭有星便開始注意起他的行蹤。
關于韓在律,鄭有星也只是上輩子在新聞上看到些,只知道他是私生子從小被放逐國外,直到十六歲才回國,他是如何從私生子到掌握明世集團的權力者,她不清楚,新聞也不會寫,但料想也該知道有多不容易。
只是新聞用兩個詞銳評過他鐵血手腕、雷厲風行。
在韓國這樣政治與資本盤結交錯的國家,鄭有星簡直不敢想這一路,韓在律要經歷什么。
但不管他未來是怎樣牛逼的一個人物,現在他也只是被家族拋棄,隨意將他扔在藝高,讓他去做那些人眼里不入流的戲子,對于他們那樣的資本來說,這應該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鄭有星想,她應該找到了魚與熊掌兼得的方法。
即使氣運沒有被奪,父母雙亡的鄭有星現在也無法撼動樸美娜一家,她為了夢想也不愿意弄臟自己的手,以防未來鬧出什么爭議,她需要一個人幫她做那些臟事。
目前來看,韓在律是最佳人選。
注意到韓在律后,鄭有星也想到了許多前世被她忽略的細枝末節。
上輩子上學時韓在律在她的生活中出現過很多次,只不過每一次都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就是咖啡灑她身上了,要不就是她莫名其妙摔倒了,總之場面都不太美好。
這些事情雖然都不是韓在律做的,可每一次他都在場,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現在想想,昨天她差點被球踢到也是,按理說她坐的位置被球踢到的可能性很小,除非踢球的人用巧勁故意讓球改變方向。
鄭有星心底一沉,韓在律對她不是沒好感這么簡單,反而,他對她莫名有股惡意。
鄭有星不知道這股惡意從何而來,但她確定韓在律和樸美娜不是一伙的,畢竟上輩子他曾狠狠羞辱過樸美娜。
午飯時間,鄭有星早早來到韓在律的班級蹲守他,班上大部分人都去吃飯了,只有韓在律慢悠悠從睡夢中醒來,沒去吃飯,也沒和其他人一起約著去便利店。
鄭有星透過窗戶看他,韓在律臉蛋俊美,頭發微卷,面孔立體地有一絲混血感,只是身形太過瘦削,不像是正常十八歲男生的體型。
韓在律起身,徑直略過鄭有星往外走,目光不曾偏移一下,十足十地陌生人反應,讓她都懷疑自己覺得他認識自己并懷有惡意的判斷。
鄭有星沒出聲喊住他,只是悄悄跟在他身后,想看看他要去哪里,和誰見面。
跟著韓在律七拐八拐,鄭有星才發現原來她們學校這么大嗎怎么還有一幢廢棄的教學樓
好在鄭有星平時的訓練量也大,跟著韓在律這么一通走也不覺得累,白天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廢棄教學樓也并不覺得害怕。
鄭有星抬頭看了眼教學樓,吭哧吭哧開始爬。
爬到三樓,已經不見韓在律的蹤跡,鄭有星微微喘氣,看著一排教室,并不想一間一間進去找,她又不是在抓逃犯。
“韓在律。”鄭有星出聲喊他,他肯定早就發現自己了,畢竟越走越偏的路上就只有她們兩個了。
鄭有星喊了幾聲,無人應答,她只得一個個教室找過去,不過開教室門時她都是用腳踢開的。
果不其然,在踢到第三個門時,一盆水從門框上澆下來,所幸鄭有星反應快,只微微濺濕了皮鞋表面。
鄭有星抬眼看著空教室內正雙手插兜背對著她的韓在律,本應合身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寬大,她邁過地上的一灘水漬進到教室里,“我跟你跟的還挺緊,真是勞煩你用這點時間去想整蠱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