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之前,眼前的景色已驟然轉變,人與建筑都從眼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沙石地面。
凸起的石子尖端在眼前閃過寒光,那尖銳鋒芒離他那樣近,近到近到他的面頰一陣針扎般的刺痛,就好像他此時不是站立著,而是狼狽地倒在地上,臉緊貼著沙石一樣。
難以言喻的重壓讓他只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無法動彈,一種詭異的被擠壓的感覺從身體內側向外擴散。
血管像是快要爆掉,皮肉好似成熟的水果,被按壓變形,溢出鮮紅汁液。
平常引以為傲的咒力和術式在此時起不到半點作用,日日錘煉的身體也顯露出其脆弱的一面。
無法抵抗,無力抵抗。
少年雙目圓睜,牙關咬緊到像是要磨碎牙齒。
“原來你在和我說話啊。”
他聽到那個冷淡的女聲在自己頭頂上方響起。
那個看起來乖巧漂亮的女孩俯視著他,仍然只是朝他投來輕描淡寫的一瞥,隨后便不在意地移開視線。
“這個就是你們說的術式吧,現在你體驗到了。”
“”
被她按在地上的家伙一瞬間爆發出了劇烈的反抗,但這種反抗在真理的壓制下毫無意義。
“別亂動,我要控制住不把你捏碎也很不容易。”真理不耐煩地警告對方。
她懶得再浪費時間,從這個話多并且討人厭的家伙身邊走過,拍了一下還愣在原地的夏油杰的胳膊。
他們要做的可不是在這里和中學生打嘴仗。
夏油杰回神,多少有點復雜地看了一眼還被死死壓在地上的人,嘴里應了一聲。
他稍微確認了一番真理沒有失手把人捏出什么不可逆轉的問題來,就不再多看,只提醒她“適可而止”。
真理點點頭,夏油杰便不再耽擱,拔腿朝法堂內跑去。
在極短的時間內,一切有條不紊地推進。
疏散人群,落下帳,對付隨后聞訊而來的寺廟方到這一步為止,都還算順利。
古寺出面與他們溝通的大和尚,似乎是一位“這方面”的知情人。
面對他們的解釋,大和尚表現得十分配合,在夏油杰試圖通過夜蛾聯系到京都這邊的輔助監督時,對方直接抬手制止了他。
“聯系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對方慈眉善目,即便是對著兩個中學生,一口京都腔也客氣得很,“請放心,很快便會有專業人士趕來”
據大和尚說,京都境內的神社與寺廟有著自己內部的信息網絡,有些事在他們這類負責人種
不算秘密,一般來說,他們也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這次實在是意外情況,他們原本也曾接到了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的聯絡,說此處咒胎不用擔心,會有人負責處理。卻不知為何竟然發展成現在的狀況,禪院的人卻遲遲沒有給出預警。
真理在對方的神色之中讀出了一些信息。
想想也對。
這里畢竟是國內除東京外,咒術界的另一處重要據點。
這樣一間寺院,果然不可能對寺中出現異常毫無察覺,正如她所想的那樣,他們確實早早聯絡了“專業人士”。
京都不僅有咒術高專的京都分校,還有夜蛾提過的“御三家”在
真理一頓,忽然想起剛剛那個話很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