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被她記住,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所以,你們到底把他怎么啦”
真理小聲詢問,對不討人喜歡的禪院少爺的下場略有一絲好奇最主要是好奇對方是否真的已經需要依靠假牙度過余生,“我看他連制服都沒穿,應該還不是這里的學生吧”
夏油杰點點頭,避過前面一句不談,只是肯定了她后半句的猜測。
“不是。他比我們還小一歲,還沒到上高專的年級。”
他說著,接收到真理疑惑的視線,于是補充,“這是他自己說的,御三家的少爺似乎不太看得上咒術高專的環境,但為了要賣悟君一個面子,禪院少爺似乎準備勉為其難,明年入學來東京校。”
夏油杰說這話時故意咬準了幾個重音,將一句話說得抑揚頓挫,明明白白。
真理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我不想要這種學弟啊”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一邊那個悠悠哉哉的白毛同級生,沉痛發出譴責,“都怪悟,引來怪人了。”
這個禪院直哉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那種一旦纏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
她理想中的學弟,應該要是那種有活力又聽話可愛的,會向她請教,讓她能體驗一下當學姐的爽快才好。
家入硝子對她的想法表示贊同,并聲稱男孩子就是要陽光犬系更好,傻一點,不要有太多心眼,最重要的是不能是那種對自己其實很帥有自覺的類型,特別是不能像夏油杰和五條悟這樣。
她對同期兩個男生的嫌棄溢于言表。
不,這么說也不對。
其實比起學弟,其實她和硝子都更加想要明年學校能夠招到學妹,這樣她們就有更多女孩可以一起逛街,也可以開睡衣派對了
夏油杰聽她說罷,神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這或許也不能完全怪悟。真理,你沒有看出來嗎那個禪院,他似乎”
他好像想提示她一些什么,可話已至嘴邊,猶豫片刻卻又閉口,將未出口的半句又咽了回去。
“不,沒什么,別在意。”
夏油杰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移開視線,看向一旁的五條悟,“那個禪院對悟表現得很親近,可悟本人卻說和他不算認識。這么看來,內部他們御三家似乎也不是鐵板一塊。”
真理抬頭看他,雖然不清楚好友為何吞吞吐吐,卻還是配合地順著他提起的話題回答
“那也很正常吧。那家伙,看起來完全是單方面把悟劃到他們御三家的自己人范圍里去了,好像很與有榮焉的樣子。如果我是悟,我也會覺得很煩人。”
最初接觸咒術屆時,或許還會覺得御三家聽起來挺了不起。
可如今再看,除去他們的“自己人”五條悟,能讓她覺得了不起的御三家咒術師沒見到,拉低整體評價的倒是眼前就有一位。
夏油杰輕笑“悟他確實也是這么說的,說那個禪院直哉很煩人”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緩緩淡去一分。
在他們竊竊私語的同時,夜蛾已經與京都校的校方打好了招呼。
他回頭招呼全員到齊的一年級學生,示意他們上前來與對面打聲招呼,互相“認識認識”。
“對面就是你們明天的對手。”
夜蛾說著,看了眼站在一起的京都校學生,不出意料地發覺見面不足五分鐘,京都校的一群小孩已經各個都面色不善,敵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