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是不可能要帶路的。
“本地人”五條悟在一邊老大不高興。他抬手一撈,就把真理從對面撈回來,二話不說轉身招呼其他人,大搖大擺就要退場。
“走了走了。”
五條悟左提右攬,呼朋引伴,“別耽誤時間,再磨蹭天都要黑了對了,明天我們贏了之后吃壽喜燒怎么樣,我提前讓人預約”
這人說話半點不給京都校眾人面子,聲音還大得讓京都校學生拳頭驟緊。
正從大門口進來的白胡子老人家額頭上的青筋“刷”地爆出來。
作為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同時也算是夜蛾為數不多頗有交情的咒術師之一,坐鎮咒術高專京都校的樂嚴寺嘉伸眼睜睜看著幾個東京校的兔崽子在這里大放厥詞,并且還沒等他到場,就大搖大擺地美美離席。
他先是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血壓,隨即第一時間向東京校的帶隊教師夜蛾正道投去興師問罪的怒視。
夜蛾默默移開視線。
他對此不置一辭,既不批評學生,也不向樂嚴寺解釋,全當自己忽然失明失聰,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他能有什么好解釋的
現狀已經足以讓夜蛾看清事實,他根本就管不住這幾個學生
他們能安份點,好好參加比賽,別賽前就尋釁生事,別把京都校也給拆了就夠謝天謝地了。
夜蛾兀自嘆氣。
另一頭,他的幾個叛逆學生自身倒是感覺良好,對他們到底有多讓人頭痛這事沒什么自覺。
唯一稱得上算是本地人的五條悟介紹景點的水平很差勁,對建筑的介紹一概停留在“這是個神社”和“那是個廟”的水準,說了差不多等于沒說。
好在真理幾人也不是什么正經游客,對此沒什么意見。他們在五條悟的帶領下一通吃吃喝喝,最后對方差點把自家的老宅也當成是建筑景點帶他們進去參觀,都已經走到門口,白發少年又忽然改了主意。
“不行,不能就這么回去。”
他腳下一頓,原地轉了個方向,還順帶撥了一下真理的肩頭,讓她也稀里糊涂跟著轉了半圈。
“現在回去,家里的老頭子肯定會拉著你們有的沒的說個沒完,好麻煩,還是去別的地方玩吧。”
五條家上下對五條悟在高專的幾位同學,在看法與態度上其實經歷了一些轉折。
不過,不論之前是如何看待,如今五條家人對幾個學生的實力有了一些了解,又得知五條悟本人和幾位同學“相處甚歡”,在面對他們一行人時,就再不會有任何不恭敬。
別說不恭敬了,他們恐怕巴不得五條悟把人都帶回家。
好讓外面人都瞧瞧,這么幾個有潛力的,已經很強悍的,甚至術式極其珍貴的咒術師,都是和五條交好,站在他們五條這一派的。
從某種角度來看,事實其實也差不太多。
但對于五條悟來說,他本人和
家里老頭子們的想法,個中微妙簡直天差地別什么五條派,什么結交有潛力的咒術師
都拉倒吧。
哪有那么復雜,他只是交了幾個朋友而已。
趁著氣氛熱烈,五條悟一個電話,又喊來五條家的人開車送他們去附近的山上看夜景,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小時,夜蛾催促的電話接了好幾波,幾人這才意猶未盡地提著一大堆“戰利品”,結束了今天的行程。
回到住宿處時夜已經很深了。
京都校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和東京校的學生宿舍差不多,單人單床,配置齊全,一溜連著四間房,也不知建筑原本就是預建給客人使用,還是空置學生寮的再利用。
總之住宿條件令人熟悉得很親切。
大半夜的,五條悟竟然還精神十足,盛情邀請他們一起來房間打游戲dashdash這家伙出遠門也沒忘記帶上他那幾樣游戲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