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官服的深藍長擺,像是美人魚的尾鰭,帶著些許含蓄,隨著微動的發絲,悄悄在空中飛舞搖曳,隱隱染上些許柔白月光。
典獄長的紅黑披肩如其人般,肆無忌憚的隨風搖擺,張揚華美。
兩個人明明都是高大個的成年男性,一者跳男步,一者女步,長靴和小高跟交換著,畫面非常和諧。
那維萊特望著萊歐斯利,青年那張五官深邃的臉龐,被從集裝箱縫隙中透出的微光打亮。
在這么近的距離里,臉上的細密短絨,眼瞼上的纖長睫毛,和散落額間的碎發,都清晰可見。
他莫名想到,在梅洛彼得堡時,萊歐斯利那句
“等你想吻我的時候。”
他還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
但,他莫名想貼近萊歐斯利。
甚至,在這一刻,他似乎能和那些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愛侶稍微共情。
就是在和親近之人,短暫的近距離接觸時,突然就會渴望有更多的接觸。
那維萊特眨眨眼,將這股異樣感壓下去,神態有些迷茫。
他這些突兀而失禮的想法,是怎么萌生出來的
那維萊特垂眸深思著。
一直安靜在旁的原熙野緊緊抱著淵上,躲在警備機關退的旁側,看著兩個監護人共舞,整個人樂開了花
“嗷嗷嗷嗷嗷,爸爸和父親好搭”
他發出了小小的歡呼聲,嘴角沒有下來過,笑臉如花。
淵上被晃的兩眼發暈,低聲吐槽道“原來愛磕c是天生的么”
“什么”原熙野疑惑的看向淵上。
淵上認真的回應道“人類的喜好始終如一。”
你上輩子猝死前,還在磕這對c。
淵上回想著系統里的資料
說真的,系統絕對是殘缺有病。
讓一個c真愛粉去攻略c其中之一,是瘋了吧
攻略任務能不能完成已經不用考慮了。
至少,原熙野磕生磕死的c,在他的瘋狂推波助瀾下,是要成了。
淵上看著前方,開啟吃瓜模式。
前方的萊歐斯利垂眸,看著一直低頭的那維萊特,無奈出聲道“那維萊特,跳舞要看著舞伴。”
那維萊特聞聲,抬頭,視線卻在第一時間,落在萊歐斯利肩胛旁側,露在空氣中的顯眼傷痕上。
這里的每一條痕跡都飽含著他成長的艱辛。
那維萊特出神的看著那些痕跡,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點悲傷,就像是聽到遠方運來的泉水,因儲存不當,而失去品鑒價值。
萊歐斯利一向敏銳,這么近距離,更能夠察覺到那維萊特的情緒變化。
他停下舞步,好奇的順著那維萊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傷痕。
萊歐斯利思緒微微一頓。
“你在為我的傷口感到難過”他直白的問道。
那維萊特眨眼,揚起視線和萊歐斯利對視著,滿是歉意“嗯,抱歉”他并不想表露的這么明顯,讓萊歐斯利回想到過去的壞時光。
萊歐斯利在得到確切答案后,雙手攬住那維萊特的腰。
他低下頭,用額頭抵住那維萊特的額間,強迫對方和自己雙眼相對,他聲線喑啞“都說了,不需要道歉。”
“那維萊特,我厭惡我的過往。并不代表,我沒有面對過往的勇氣。”
“你如果好奇這些傷痕的來歷,我可以一條條告訴你。”
萊歐斯利抽出左手,他牽著那維萊特還搭在自己肩胛上的手,按在那些已經結痂的可怖傷痕上。
他爽朗的笑著,沒有任何陰翳道“正如你所言,這是我的榮譽象征。”
萊歐斯利頓了頓,像是為某個重大決定掙扎了一瞬。
他開口道“那維萊特,突然這么說,可能會很突兀。”
“但,我很想成為你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