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八時,淵上做好簡單的早餐,將原熙野從床上挖了起來,推去洗漱。
萊歐斯利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最新出的蒸汽鳥報閱覽,另一只手上端著杯熱茶,輕輕啜飲。
屋外的陽光驅散黑霧,透過彩窗落入客廳里,留下一地絢麗光斑。
直到哐哐哐的砸門聲響起前,這都是一個平靜的清晨。
萊歐斯利抬眸,將茶杯和報紙放下,走到玄關處,打開門。
“萊歐斯利”芙寧娜左手持著長劍,右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抬頭,狠狠瞪著萊歐斯利,看起來像是要拿劍從他身上剜點肉。
“啊早上好,芙寧娜小姐。”萊歐斯利眨眨眼,稍微向后撤了一步,紳士的俯身行禮“不知什么事讓您如此憤怒”
芙寧娜甩甩手中的長劍,瞇起眼,質問道“你怎么欺騙那維萊特結婚的”
萊歐斯利微微垂眸,眉毛微皺“欺騙”
他語氣平穩,反問道“您為什么覺得,我能夠以一己之力欺騙全楓丹最能明辨是非,也最為公正嚴明的審判官呢”
芙寧娜“你。”
原本滿滿的氣勢微微弱了些,被憤怒沖昏的大腦清醒許多。
也是,那維萊特畢竟也是個成年人。
倘若他們之間是你情我愿的事兒,她也不能多說什么。
芙寧娜深吸一口氣,眨眨眼,握著長劍的手稍微松了點力氣。
她蹙起眉,并不準備放過萊歐斯利,繼續質問道“你和那維萊特什么時候發生關系的又是什么時候確定戀愛關系的”
萊歐斯利的視線越過芙寧娜,掃了一眼她身后零星路過的人后,微微側開身,誠懇邀請道“芙寧娜小姐,不如先進來,再聊聊”
芙寧娜微微一頓,她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身后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
“嗯。”她微微蹙眉,昂首挺胸,姿態矜貴的步入屋子內。
“您隨意入座。”萊歐斯利合上門,將外側打量的目光全都擋住,對芙寧娜道。
他轉身步入廚房,將不久前烤好的小蛋糕,又切下一小片,用瓷盤裝好,旁側放上叉,順手再沏一壺新茶,一同端到客廳里。
芙寧娜視線在客廳內轉了一圈,和上次來時,相差無幾。
只不過,沙發茶幾上多了一些奇怪小玩意兒,下方則堆著幾份舊報紙,幾條藍色綢緞,以及壓著這些的特制銀手銬。
萊歐斯利將茶杯和蛋糕放在芙寧娜面前,詢問道“需要加糖么”
芙寧娜掃一眼蛋糕,目光很快收回,她雙手環胸,氣勢十足道“別想轉移話題,我問你的問題答案呢”
萊歐斯利將糖罐放在茶杯旁,幾步走到另一側的沙發坐下,和芙寧娜面對面相視,誠懇道“實不相瞞,確認戀愛關系是在半個月前的冬雪日晚上。”
芙寧娜緩緩瞪大眼,沒想到萊歐斯利絲會講實話。
她微微一頓,慍怒道“所以,在此之前,你們究竟是什么情況小野現在都兩歲多了吧,你們才確定戀愛關系你在跟我開什么玩笑”
萊歐斯利眨眨眼,將芙寧娜生氣的模樣收入眼底,微微頷首。
現在的芙寧娜小姐,和他印象中的區別還挺大的。
他的印象里,芙寧娜是永遠高貴優雅,備受楓丹人的熱愛與追捧,每個人為她歡呼,為她喝彩。
她的身旁永遠都是剛盛放的鮮花,飛舞的彩帶與永不落幕的筵席。
他沒有和芙寧娜近距離接觸過,倒是不知道,芙寧娜小姐居然如此的人性化。
“芙寧娜小姐,是否允許我解釋一二”萊歐斯利微微斂下眉,溫聲詢問道。
“說吧。”芙寧娜看著他,矜持的點點頭。
“首先,我和那維萊特至今,沒有發生過任何實質上的繁衍行為”萊歐斯利微微一頓,想到之前那維萊特提到過的詞,輕笑著換成同樣的說法。
芙寧娜盯著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破綻,卻發現對方一臉誠懇。
她冷嗤一聲,反問道“你當我和小野同齡”
“我說的都是實話。”萊歐斯利無奈的攤攤手。
難不成他長了一張很會騙人的臉怎么,每個人都在懷疑他的話呢
芙寧娜繼續追問道“那小野怎么回事”
萊歐斯利誠懇回應道“前段時間,梅洛彼得堡的管道被異常濃郁的冰元素封住。我前去清理時,在冰塊里發現了他。”
“如果您不相信我,我可以將梅洛彼得堡當時在場的看守們請來,讓您質詢。”
芙寧娜看著他坦然樣,抿唇皺眉,感覺更加疑惑“你們怎么想的”
“那維萊特確認過,他確實是與我們有親緣關系的孩子。”萊歐斯利回應道“既然如此,我們自然該履行監護人的職責。”
“另外,您不必擔心,我和那維萊特組成家庭,建立戀愛關系,再到登記結婚,全都是自愿的,沒有任何脅迫或者欺騙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