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小白臉竟然會找我這個年紀的女生搭訕嗎”櫻邊走邊摸著臉,斜眼打量走在自己身側的甚爾,納悶道,“難道我長得很顯成熟”
甚爾聽著嗤嗤做笑,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反而是用下巴輕點后者購物袋里露出頭的半份香瓜。
他說“能在冬天買得起這東西,可比猜年紀實在的多。”
聞言櫻即刻就想到了自己在超市里雙眼一閉、狠心買下這水果的模樣,她也是被好奇心驅使的,但此刻并不太想在陌生的男人面前暴露是自己一時嘴饞。
只是低頭盯著那紋路扭曲的水果說“總之我沒有什么多余的錢給你花。”
“給個地方睡就行,今天有些累不想找下家了。”
甚爾說完,就沉默不再語。
古怪的家伙。
春野櫻將自己的視線從香瓜上面重新跳到這個自稱為甚爾的人身上。
從她的角度看,只能衡量到甚爾狼戾似鋒的下顎,鼻梁高挺聳立,長相上看應該能約等于三分之二個宇智波佐助,只是身周那些抹不開的反社會氣息,倒是比他的樣貌更讓人在意。
好吧。
平白被野貓碰瓷的櫻想著,就當是撿了個大型家具,如果這人做出什么危險行為的話,我就給他當場解決,讓他埋地三尺。
翌日初。
睡眼惺忪的櫻掀被而起,一腳就毫無征兆地踩住了躺在她床下的甚爾。
“唔”
聽著下方傳來的悶哼,罪魁禍首后知后覺那是昨夜拾到的活物。
她嘴里含糊地道歉,可作案工具倒是仍不知悔改地勾在甚爾的身上,櫻瞧著被擾醒后瞇起眼看她的男人,不自覺又動了動自己的腳趾。
心道還怪軟的呢。隨后才訕笑著抬腳繞過地鋪上的人。
櫻的首個寒假過得快如飛梭。
待到她計劃中回校的當天,皚皚白雪落了滿地又正在慢慢被消融,一如她與甚爾邂逅后的次日清晨。
跟甚爾的一面之緣結束在了新年的第一個早上。
是的,她與撿到的野良貓1搭伴跨過了新世紀的年關。或許這才是櫻會點頭,同意將那個魁梧的陌生男子領回公寓的原因。
僅僅是因為不想獨身守歲吧。
作為她并未說出口的謝禮,櫻將斥重金買到的香瓜,一并分給了甚爾半牙兒。
點到為止,他們自新年后,就回到了素未蒙面前屬于各自的那條單行線上,沒有半點交集。
高專能在人潮濟濟的東京坐擁瞭望不到盡頭的后山與校舍,櫻在日漸熟悉了這首都的物價與人均占地后,才恍然到原來做咒術師的收入是如此不菲,難怪說就連她這么個掛牌醫師都能被人當街戲謔為有錢人。
踏過堆積著雪的枝椏,櫻一邊趕路一邊發散著心神在胡思亂想,直到落地高專。
還未正式開始授課的學校此時甚是清靜,不過就算是教學日,學校里也難有人聲鼎沸的過分嘈雜時刻,這里的學生本就稀少,與櫻上忍校時一個班級里就有二十多學生的場景截然不同。
夜蛾本就說過咒術師是這個社會中的稀缺資源,就他們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而言,不論是愿意留校做老師的亦或是被招攬入學的,都只是在盡量維持常年趨平的狀態。
歷史悠久的大家族在攔截絕大部分信息的同時,又進一步抬高了普通人成為咒術師的門檻。上有層層阻攔,下有道道障礙,這導致僅作為中間渡口的咒術學校也很難釜底抽薪。
櫻聽著偶爾來校醫室串門的紀真老師哀嘆做咒術師的都是狗屎,活像要將他們口中那森嚴又老舊的高層罵出個窟窿。
等對方說得口干舌燥坐下灌水,翻著書的春野櫻就耐不住開始咯咯做笑。
紀真郁悶地問她哪里好笑了。
“想到我師父了,她現在是我們村子的領導人,師父她剛上任時需要處理很多大家族和高層中存在的隱患,那時的她也像你這樣,在我復習功課的時候就站在我旁邊發著牢騷。”
她笑吟吟地又說“紀真太可愛了。”
這位為櫻漫無目的的異世界之旅帶來諸多歡快和熱鬧的紀真老師,聞言當場跳腳,“我可是比你年長七歲的前輩,要乖乖喊我紀真前輩或紀真姐姐知道嗎”
而櫻只會笑得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