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關透過窗戶映著他的眉眼,將他那湛藍的眸子誘的更為清澈透亮。穩健的步子每踏出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尖上,眨眼間的睫毛在上睫處投下了一片陰影。他抬起眼眸掃過桌子時那般柔和的目光會讓人不由去嫉妒那個木質死物,甚至開始幻想那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模樣。只是些微的一個畫面,幾個女生便不由得捂住嘴,隨即耳朵漸漸的紅了起來。
他們的父母與七年級的學長學姐們沒有誆騙他們,這樣的容貌超越了他們口中妙語連珠的描述,甚至那些贊美的詞語都在看到本人的第一眼時讓人羞于吐露。
鈴聲響起后,恩維爾開始查看手中的試卷。羽毛筆在手中飄起又落下,這顯然是恩維爾無意識的舉動,可沒人想到他可以將懸浮咒使用的如此隨意,因為無聲無杖的魔咒只有高級巫師才能夠熟練掌握,而他們從未嘗試過這樣去做。
而考場上的學生們只要一想到之后的兩個星期內銀蛇學長都會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時,便開始了此起彼伏的短暫笑聲。而考場的巫師考試管理員也自然明白他們的笑聲是因何而起,所以他只是在過于嚴重時才會些微阻止。鄧布利多的養子,格林德沃的教子,希爾蒙特家族最后的繼承者,無論是哪一樣身份都能夠讓人帶著十足的興趣去仔細聆聽。
在持續兩個星期的考試中,恩維爾的黑眼圈逐漸加重,等到最后一天時甚至在考場上答完題睡了過去。
考試不知是什么時候結束的,當恩維爾抬起頭時,巫師考試管理局的監考人員早已消失不見,而他之所以能夠醒來全依賴于繆斯逐漸纏緊了他的脖子來提醒他如今的處境有點糟糕。
自恩維爾睜眼的那刻人群便炸開了花,因著已經到達了午餐時間,所以整個學院的學生幾乎都有了空閑。而當他們聽到銀蛇學長在魔法史筆試考試中睡著的消息時便在下課時一窩蜂的直涌而出。
所以當恩維爾醒來時,就是如此的一片光景。
他第一次感到幻影移形的奇妙之處,但是在霍格沃茨這項能力被禁止了
將羽毛筆收好后恩維爾沉默著站起身,而就在這時阿不思的身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父親”恩維爾眨了眨茫然的眼睛,在看到阿不思伸手時快步的來到他的面前用疑惑的眼神尋問父親的用意。
摸了摸恩維爾的頭,阿不思示意恩維爾和他一起離開。
“考得如何”阿不思對路過的學生點頭予以回應,“天文與魔法史還需要加強。”恩維爾回憶著這次考試的題目緩緩說道:“但如果只是通過考試的話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么,下周五的變形課”阿不思說著回頭看向恩維爾:“你不會拒絕的對么”
“我只是助教,父親。”恩維爾果斷的拒絕了阿不思的提議。而就在當天晚上,剛回到寢室的恩維爾就收到了一封信,一封紅色的吼叫信。
奔跑已經不能形容恩維爾的慌亂了,他幾乎是沖到了阿不思的辦公室去敲響了他的門,隨后他表示對于阿不思今天白天所說的那個提議感到非常榮幸并十分樂于將自己所學的知識做以實踐。
“哇哦。”阿不思對于忽然改變想法的恩維爾表示贊同:“可是能告訴我你改變想法的原因么”
因為那封吼叫信讓恩維爾感到了一絲恐慌。
當他看清是誰送來的信件時忽的就想起了阿不思讓他代理變形課的那些話,打開時甚至雙手帶著顫抖,隨后一聲聲蘊含著笑意的話語經過格林德沃特殊的處理方式說了出來。在信的末尾,格林德沃附贈了他一枚厲火球后自我撕碎了。恩維爾感到那瞬間連周圍的溫度都降到了零點以下。所以他根本不用思考,而是立刻沖去阿不思的辦公室力求彌補自己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