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加了什么”阿不思將恩維爾手中的甘草魔杖拿起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檸檬雪寶混雜著些許煙草味。”
“那看來是迷情劑了。”恩維爾接過阿不思遞過來的糖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甘草魔杖與墨水的味道。”
“你完全可以說那是湯姆里德爾的味道。”阿不思坐回沙發上抿了一口茶水,“是的,您也可以說那是教父的味道。”恩維爾說著一口咬碎了那根甘草魔杖:“他在做一件錯事。”
打量著恩維爾的舉動,阿不思嘆了一口氣:“他低估了你的反應。”“從魔藥中得到愛情。”恩維爾咀嚼著咽下了口中的糖果,隨之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蔓延開來:“我開始想念他了。”
“你的神情可不只是想念那么簡單,我的孩子。”阿不思快步走到恩維爾面前將他的身子按回沙發上遞給了他一面鏡子:“看看你的眼睛。”“里面或許還有歡悅劑。”瞳孔上的花紋已經遍布了整個眼球,看著這般情景的恩維爾不由勾起嘴角:“看來我的利用價值很大,畢竟值得他花費如此昂貴的價格購買這么長年限的迷情劑。”
“這一瓶的效用最短可以支撐半個月。”阿不思自口袋中拿出了一瓶迷情解毒劑:“要考慮一下嗎”
“僅僅只是癡迷感而已。”恩維爾說著將剩余的甘草魔杖扔進嘴里嚼碎咽了下去:“如果他認為我會因為癡迷而順應他所有的要求,那就大錯特錯了。”
“但我相信他現在對你做任何事你都不會反抗。”阿不思的目光已經有些危險了:或許他會在下一秒將恩維爾的兩頰掐住直接將迷情解毒劑灌進他的嘴里。
“也許嗯我會同意的。”恩維爾說著已經開始傻笑了:“我似乎并不吃虧。”
然后阿不思就將滿滿一瓶迷情解毒劑徑直灌到了恩維爾嘴里: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沒有提醒恩維爾防備里德爾那么他會變成多么恐怖的模樣。在片刻的怔愣后,恩維爾的眼睛開始漸漸恢復成原本的模樣,連同他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所以我們應該將計就計么”恩維爾回憶起不久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時間有些懊惱,“這確實是一種好辦法。”阿不思將手中的空瓶子放回桌上:“只是利用了你自己的感情而已。”
“湯姆里德爾是迷情劑的產物,他不會去愛你。”阿不思出聲提醒著有些迷失了方向的恩維爾:“你不能奢求一個不懂得愛的人去愛你,那樣只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如果我們締結了契約呢”恩維爾抬起頭看著阿不思:“父親,您明白我的意思么”“我不同意。”阿不思顯然知道恩維爾在說什么:“依靠這樣的聯系去牽制他是一種十分愚蠢的做法。”
“他知道我的價值,所以他不會拒絕。”
“你與我不同,恩維爾。”阿不思少見的提高了嗓音:“你們的出發點并不是愛,而是牽制。這樣的契約儀式如果完成你這輩子都解不開它那會讓你發瘋的”
“我的孩子,告訴我,你不會這樣做。”按著恩維爾肩膀的雙手劇烈收緊著力道,阿不思的眼神由懊惱漸漸變的悵然:“恩維爾,他教過你的。”
阿不思的話讓恩維爾緩緩低下頭去,在長時間的沉默中,恩維爾的目光落在了阿不思的臉上:“我明白了,父親。”
格林德沃告訴過他,感情是捆綁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但與之相對的,它同時還會是殺死自己最直接的武器。當你無法確定自己能否掌握主動權時不要做出任何決定,盡管你已經預見了未來
在阿不思安撫般的懷抱中,恩維爾終究拋棄了剛才那個極端的想法:一定還會有其他的方式,里德爾絕不能繼續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