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益恐怖的氛圍籠罩在巫師界的上空,使得所有的白巫師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鳳凰社隨著掠奪者團體的畢業而匯入了新鮮血液,但同樣的,西弗勒斯選擇了黑魔王的陣營成為了一名名副其實的食死徒。
指腹撫過臉頰處的濕潤,恩維爾看著手掌染上的鮮血微微蹙起眉頭:他沒能想到里德爾的理念會有這么多人愿意追隨,從十年前開始食死徒的數量仿佛瘋了一般的成倍增長,如今幾乎與白巫師相互持平。
被恐懼所支配的感覺并不好受,恩維爾知道這一點。
而就在西弗勒斯成為食死徒的第二年,約書亞攜傲羅剿滅隊被捕的消息被對方的守護神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對于西弗勒斯恩維爾無疑是信任的,盡管對方已經加入了食死徒但卻根本沒有與他為敵的必要。所以在權衡后,他相信了西弗勒斯的話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當他來到信中一閃而過的地點時,鋪天蓋地的食死徒便仿佛早就預料到般的將他完全包圍了起來。
金橙色的發絲垂落至身后,恩維爾意識到了一件十分嚴重的事:他的教子并不在這里,又或者說,并不在英國。而這里,已然被人設下了幻影移形的禁制。
被欺騙的感覺很差,以至于恩維爾抬起魔杖時那雙往日里平靜如水的藍瞳都染上了暴厲的怒氣:守護神是無法被取代與模仿的存在,所以這樣的信息一定是西弗勒斯本人傳遞給他的。
這是背叛
一如既往地厲火大規模的于身側鋪展開來,仿繪為巨蛇的模樣張開了自己的血口將一個又一個食死徒吞噬殆盡。游走的小型火蛇在食死徒抬手抵抗時纏繞上腳腕,捉住空隙將所有的厲火都注入對方的血液里,直至其通體燃燒成一具干尸才竄向下一個目標。
一批又一批的食死徒將恩維爾打開的缺口一次又一次的堵住,仿佛故意拖延時間般的想將恩維爾困死在這個祭壇最為中心的位置。奇怪的環繞模式讓恩維爾感到了一絲怪異,所以他喚出了繆斯,在它膨脹至最為巨大的形態時迅速用身體碾過了大片食死徒,長尾揮動之間迅速打開了一條可以通往外面的通道。
而就在恩維爾瞇起雙眼準備離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你的禮物了,恩維爾。”里德爾自斗篷中抬起自己的頭,低睨著將所有的傲慢都浮現于嘴角:“所以,我親自來拿。”
“看來你的那些食死徒并沒有回魂的想法。”恩維爾的嘴角伴隨著里德爾的話微微揚起:“否則他們一定會告訴你墓碑的位置讓你每年都從他們的面前收獲一捧白玫瑰。”
“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里德爾說著,一步一步的邁向了恩維爾所在的方向:“但我的心意從未變過。”
“那你真該改一改自己奇怪的想法了。”恩維爾隨著里德爾的靠近攥緊了手中的魔杖,抬起間直直的指向了里德爾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