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對他提起過有關于多魂器的可行性,可至于成功與否恩維爾一向對自己的某位伴侶很有信心。
就算失敗了,恩維爾也不會在此刻承認。
跟隨著手中魔杖的指引恩維爾來到了薩德里郡的一棟小型住宅前停下步子,而正當他要繼續靠近時卻被身后的腳步聲吸引了注意力。
“離家出走的孩子終于主動露面,這對他的老父親來說算是一件好事。”鄧布利多抬手按住了恩維爾的肩膀道:“別這么緊張,你知道的,我一向很親和。”
“當然,教父不久前也對我這么說過。”恩維爾抿了抿唇,隨即轉身試探的看向鄧布利多:“被人誘騙并非是我的過錯,我敬愛的父親。”
“蓋爾叫你這么說的”鄧布利多的眼睛瞇了瞇,那雙精明的眼睛審視般的看著恩維爾。
“發自本心。”恩維爾低下頭輕聲回應著。
在一陣沉默中,鄧布利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的古魔紋圖騰看來很有效果,那個孩子只是留了一道疤痕。”聲音頓了頓:“但他失去了父母,恩維爾。我從未料想一切會來的這么快”
“米勒娃勸告過我,德思禮一家人根本不適合哈利在這里居住。”
“但血緣是無法忽視的,父親。”恩維爾明白鄧布利多話中的含義:“而您可以讓其他人留在那個小孩子的周圍。”
“這話聽起來意有所指。”鄧布利多的目光帶著些許驚訝:“這孩子剛剛才毀了你的里德爾。”
“會報復回來的。”恩維爾將手中的魔杖遞到鄧布利多的面前:“他的性格我太了解了,父親。”
“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會站在哪邊呢我的孩子。”看著面前的魔杖并將其攥在手中,鄧布利多的疑問帶著些不可捉摸的意味:“每個人都會變,但我從不質疑你的選擇。”
“我的信仰從未改變。”說出這句話時恩維爾的目光終于對上了鄧布利多的雙眼:“過去、現在、將來,永遠不會。”
“看來蓋爾總算做了一件好事。”鄧布利多看著恩維爾堅毅的眸子欣慰的笑著抬起手來,一點點撫著自家孩子的腦袋:“他勸我不要去找你,因為他一直都很清楚你的選擇。”
“可我很擔心你,恩維爾。”說著,鄧布利多的眼里布滿了柔意:“你是對我們極為特殊的存在,無論是何時,我都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而這些情緒都出于一種父親對孩子的擔憂,你能明白么我的孩子。”
恩維爾溫順地斂起眸子回應著鄧布利多的話:“是的,父親。”
第二天一早,德思禮家新來了一位新成員,而在距離他家不過一個街道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橙發藍眼的外來者正在辦理繁雜的入住手續。
這個常年帶著口罩的男人通常只露出一雙眼睛卻又會被厚重的頭發擋住根本看不清全臉。與此同時他還會不時猛烈的咳嗽一段時間,好像隨時都會把心肝脾肺一起吐出來那樣。
因此周圍的人們總覺得這個奇怪的男人得了什么不可醫治的絕癥才搬來這里,所以大多數都刻意避開與其接觸。可盡管如此,他還是得到了一份被人崇敬的工作。
哈利很喜歡自己的算數課老師,因為在他的課堂上自己總會露出其他時間從未有過的笑容:這個老師連最基本的算數都會出錯,甚至會被自己的鞋帶絆倒從而整個人嵌入布滿了粉筆灰的講臺上,亦或是在準備往黑板上寫字時發現拿著的居然是剛剛從學生那里收繳上來的薯條。
可當某一天那位算數課老師被惡作劇的蛇而嚇進醫院后,哈利整整一天都沒有辦法忘卻對方在講臺上跌倒的模樣。
所以他第一次違背了德思禮的不平等條例在夜晚偷跑出去,瘋狂奔向醫院的路上他貼身的口袋里還裝著一顆巧克力夾心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