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
沈蘭鐸快樂地撲向那坐在飛機座椅上的短發女孩,一頭埋在她的頸窩里面,說道“好久不見啊”
“我是在做夢嗎”剛睡醒的家入硝子眼睛睜大,下意識伸手拍拍沈蘭鐸的背部,迷蒙地說“啊,是活的。你的眼睛怎么了受傷了嗎”
沈蘭鐸親昵地蹭蹭硝子的肩膀,在紙上寫道“你沒做夢,我回來了,現在是咒術高專的新生。我在另一個世界”
她寫下來的字氤氳開來,又重新組合,但她毫無感覺,直到寫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文字被更改了。
黑色筆跡排列組合,形成一句話“我回來了,現在是咒術高專的新生,眼睛是我和其他人的約定。”
果然,這樣的事情不能被表達出來。沈蘭鐸突然感覺到失落我在另一個世界活得挺精彩,但沒辦法跟他們講。
硝子捏著那張紙,指甲尖用力到泛白,她歪歪頭,從機場座椅上坐起來,問道“所以,你還會離開”
拿行李的夏油杰和五條悟聽見這話,默不作聲地投來關注的眼神。
完成了這邊的任務,我還要去獵人世界拿火紅眼,沈蘭鐸遺憾地點頭,寫道“我會跟你們打招呼的。”
下次回來,又是什么時候別到時候我人都死了,你回來給我送花。家入硝子心情有些低落,但更多的是擔心,如果你下一次沒有找到我們,反而被高層或者那些家族抓住了怎么辦
東京高專的人知道她本性所以縱容保護,不計較她到底是什么存在,但高層對于她的態度和五條悟是一樣的,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她還是死了更好。
硝子看向坐在身邊的一對dk,大抵明白了他們執行個任務還要把人帶到身邊的理由。她轉念一想,問道“那上次不告而別,到底是怎么回事”
聞言,三人的視線齊齊集中在沈蘭鐸的身上。
這三個人一起看向我的時候真的還蠻嚇人的,我也不能透露我知道伏黑甚爾的事情,那我該怎么表達呢沈蘭鐸拿著鉛筆,非常艱難地在紙上畫人,著重強調此人黑發黑眼,長得高,身材好,胸肌特別大,嘴角有疤痕,然后在旁邊寫上“這個超級辣的男人就是殺我的人,其他我不知道。”
“這是只坐著的杜賓嗎”夏油杰問道。
“哇,畫得真丑,像個辣椒。”五條悟嘲笑道。
家入硝子維護沈蘭鐸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她說“勉強能看出來是個人。”
沈蘭鐸默默蹲下,靠著硝子的膝蓋垂淚,她心想,你們在這方面羞辱我有什么有,羞辱了就羞辱了吧,畢竟惹到我等于什么都沒有惹。
“你們兩個沒問過這個問題”家入硝子摸小狗般輕摸沈蘭鐸的白色頭毛,質疑道“太長時間沒見面沒想到你們變笨了。小蘋果,坐我旁邊。”
沈蘭鐸站起來,坐在了家入硝子的左手邊,扭頭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家入硝子身上有一種很清澈的花香,隱隱約約有著松樹的味道,沈蘭鐸覺得很安心。
五條悟捏著那張紙,頗有興致地拍了張照片,他說“沒有哦。因為問殺手沒什么用處,幕后之人才是我關注的呢”
沈蘭鐸聞言,目光炯炯地看向五條悟,心想,人家可是一刀給你砍成最強的天與暴君,你還是關注一下吧。
夏油杰對上沈蘭鐸的眼神,說“我確實是忘記問了,畢竟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現在知道了。這是一場精心計劃的謀殺,并且需要知道我們的任務進程,畢竟如果有人跟蹤,我和悟自然會發現。”
家入硝子推理道“通過刻意制造的咒靈,引得我們在東京奔波,最后又用特殊地點造成我和小蘋果不得不一直消耗精力,保護孩子,在平息之后,用貓貓吸引注意力”
“不斷拉緊,時而松懈,人的精神會被磨損。”家入硝子靠著座椅,說“這是在用砂石磋磨人,真夠惡心的。”
“惡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夏油杰閉著眼睛打盹,他說“他們前兩天甚至想讓你單獨執行任務,被夜蛾校長接去了。”
硝子嘟囔著靠緊座椅,撐著腰說“我已經夠累了,要不然退學去考執業醫師吧”
五條悟見著歪七扭八的三個人,自己也歪在了椅子上,他抱怨說道“輔助監督怎么還沒來”
“她說她堵車了。”硝子看看手機。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這次,由于沈蘭鐸的提醒,硝子布下了限制普通人進來的帳。其實不提醒也好,可以看見夜蛾校長把五條悟的頭錘出包。沈蘭鐸這樣在心中掂量壞心思,聽見了爆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