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真紀是被及川徹用手牽著,接著又迷迷糊糊地走進那間房間的。
她甚至來不及進行思考,思考自己究竟為何會出現在此地,而及川徹又是為何會作此打扮。
少年穿著整套西服,白色襯衫卻漏了幾顆扣子沒扣,肌膚若隱若現。
筆直挺拔的西裝褲,顯得雙腿又直又長,這倒是真紀第一次看他如此的打扮。
真紀被他帶至床尾,少年隨手脫去西裝外套掛至一旁,黑色的背帶夾緊緊包裹他的胸肌,與白襯衫鮮明對比,張力十足。
“真紀,看看我。”他繾綣的聲音響起。
似是不滿意于眼前人不專心的神態,及川徹湊到真紀面前,右手撫過真紀的臉頰,又用了點力氣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被迫只能看著他。
真紀稀里糊涂就抬起了頭,暈乎乎地望向及川徹,只看見他眼里閃過狡黠的光。
他向她越靠越近,熱氣和喘息也在耳旁清晰又熾熱,他低頭咬上了她胸前的絲帶。
這時真紀才意識自己穿著一身華貴異常的晚禮服,絲綢系成的帶子在胸前綁成一個完美的蝴蝶結,但只要解開,禮服就會脫落。
真紀的思緒在一瞬間回籠清醒,她漲紅著臉推開及川徹,“你在做什么”
“不是你說宴會太無聊,要我陪你玩點別的”他感覺到很委屈。
真紀被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之內,及川徹控住她的手,又按住她掙扎的雙腿,笑瞇瞇地看向她。
“原來你今天想玩這樣的。”他仿佛恍然大悟。
他再度俯下身,只不過這次的目標不再是胸前的絲帶,而是真紀的脖頸。細密的吻落下,讓她喘不上氣。
真紀猛地大喘氣,從夢中驚醒。
她看了眼周圍陌生又熟悉的環境,待到朦朧的意識回攏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原來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她長長地嘆息,心有余悸又略帶可惜地想著。
果然昨晚她就不應該看那些有的沒的,以至于她竟然做了個潮濕又旖旎的夢境。
新年前的幾天,天氣已經越來越冷,真紀的移動范圍也局限在沢田家開著暖氣的房子。
“這樣的生活才是我的理想啊。”真紀窩在暖和的房間中,喝著奈奈阿姨特制的蘋果熱紅茶。
帶著肉桂和橙子香氣的紅茶,一口下去,熱乎乎暖洋洋,連五臟六腑都被融化。
甜津津的飲品也很符合小孩們的口味,至少沢田家的幾個小孩都喝得津津有味。
他們四個搶占了沢田家唯一一個桌爐,各占一個位置,玩著五子棋打發時間。
“哈哈哈,我贏了。”風太舉起手歡呼。竟然被搶先一步,真紀懶懶散散地放下手中的棋子,對結果不甚在意。
觀摩了全過程的reborn喝了口咖啡,看著她那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和眼底下的烏青,略帶嘲諷。“你昨晚做賊去了”
他不提昨晚還好,一提真紀就又想起昨晚那個夢,一時啞口無言,眼神飄忽。
“風太,你是個大壞蛋”耳旁傳來藍波的哭鬧聲,打斷兩人的對話。
原來是他輸了棋局就開始鬧別扭耍無賴,哭哭啼啼從頭發里掏出紫色的火箭筒。
粉紅色的煙霧在真紀的眼前炸開,她眼睜睜看著藍波跳進這個紫色火箭筒,又眼睜睜看見從中大變活人,走出一個黑發綠瞳的男人。
不,說是男人,大概說是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半熟少年更恰當些。
“好久不見了,年輕的真紀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嗎”長大后的藍波顯然脫胎換骨,處于變聲期的嗓音帶著沙啞,舉起真紀的手完成一個吻手禮。
出乎大人藍波意料的是,真紀立刻掙脫出她的手,躲在了reborn身后,驚魂未定地指著他。
“你是誰”她驚呼。
哎呀,好像來到了不一樣的時空。
這里的她竟然還不知道十年火箭筒的存在。經歷十年時間沉淀,藍波冷靜地判斷出他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