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太陽的光輝打在潔白的斗篷上,帶起一陣如湖水一般的波浪。
辛夷險些被這反光閃瞎了眼,下意識地拿手掌擋在眼前,露出了被燙紅的手心。
原來她不會感覺到痛嗎摩拉克斯覺得需要確定一下。
他發現辛夷右手手臂上的小蛇爬過手心后,那些被燙出的紅痕便消失不見了。
“鐘離先生,要一起吃個早飯嗎”
清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摩拉克斯點點頭,坐在了昨晚相同的位置上。
食材是新鮮的,但也是腐朽的,總歸食材本身并沒有什么變化,他也心安理得的享用了這一份早飯。
辛夷照例在吃完后拿出了藍色的本子,這回摩拉克斯了然地看清了她的動作。
她是從腰間的一個小巧的香囊里頭拿出來的。
總而言之,我跟神明一起游歷啦,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了。
照例在飯后記錄下雞零狗碎的事情后,辛夷合上本子,開始收拾地上的痕跡。
一只信鴿伴著晨光飛來,熟門熟路地落在了紫色的布料上。
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后,辛夷發現打掃完一半的痕跡都被清理干凈了,摩拉克斯站在巨石的另一側,給她留出了自己的空間。
半夏師姐說了解了她這邊的情況,讓她不要著急,兩邊世界的流速應該不太一樣。她一開始還奇怪,辛夷怎么剛出門就寄了信回來。
在信里,她隱晦地提到某件事情的轉機就在這里,讓辛夷放輕松,就當旅行好了。
當然,最后還不忘記讓她把寫好的游記發過來交作業。
杜若師叔,也就是辛夷的師父,在發現門派內弟子除了治病以外的文化水平堪憂后,便開始布置各種各樣的作業,力求讓每個弟子出門時都能裝個樣子。
匆匆回完信件,并將前十天的游歷記錄交上去后,辛夷走到了摩拉克斯身邊。
“鐘離先生,我好啦,現在出發嗎”她指了指東邊的一道小路,詢問是不是往這邊走。
“嗯。”
辛夷覺得這位神明總算有點高深莫測的樣子了。
昨晚的一系列對話讓她的腦子差點轉不過來,師父經常點她的額頭,讓她多長點心眼,別碰見個人就什么都說出去了。
辛夷覺得既然鐘離先生是神明,還救過自己,在自己冒犯后也愿意收下貢品給她找回家的路,那便是個好神,說出去也沒多大關系。
而且她總覺得自己跟鐘離先生應當很熟悉才是,難不成是在夢里見過
不過師父說得也有道理,她還是少說點話比較好。
來這里的前十天,她光顧著等信鴿,順便研究那里頭的物種,對這個世界可以算得上兩眼一黑。
若是說話犯了什么忌諱,那可就不好了。
一路往上走,辛夷見到了一種通透的白色小花。
日光正好,這里也沒有什么遮擋,光線毫無阻礙地穿透了白色的花瓣,留下了晶瑩的色彩。
她忍不住駐足,小心翼翼地將這朵生存于四塊石頭中的花摘了出來。
摘下花后,她快步跟上摩拉克斯的步伐,一邊舉著觀察這株植物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