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第一個月的教學主題是入校式強化訓練,在其中,理論課占比并不算少,一般被安排在上午進行。好在警校的理論課往往并不用擔心學生入睡,因為
“對于以上事實你還有什么想要狡辯的嗎不要浪費時間,從實招來吧混蛋”
松田陣平將手用力地拍在桌上,他身子前傾,兇狠得像是狼一樣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對面的人,他夾著彈舌的怒吼非常響亮,讓臺下聽著的同學們都被嚇得抖了抖。
而桌子的對面,松田陣平咆哮的對象小林哲也,他的手乖巧地放在雙膝上,就算是被怒吼了也沒有絲毫躲閃,表情淡淡。他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靜靜地用他烏黑的眼睛回望著表情兇惡的松田陣平,像是無聲的嘲諷。
這時,一只手適時地搭在了小林哲也的肩上,像是支持,又像是威脅,輕輕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不要那么激動嘛,嚇到人了怎么辦我看我們這位先生非常老實,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先生,您是不會做什么壞事的,對吧”
充滿磁性的嗓音飽含著溫柔,宛如戀人的蜜語。降谷零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弓腰,拉近了與小林哲也的距離,那雙漂亮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掃視著小林哲也的面部表情,但凡有絲毫的不對勁,都會被那抹蔚藍色給捕捉。
小林哲也“”
想死,想離開這個世界。為什么偏偏他扮演的是嫌疑人,還是由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來審問啊啊啊啊啊
教官,教官,你怎么還不喊停演示已經結束了,您為什么還在看好戲我要撐不下去了,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小林哲也在沉默中選擇了繼續沉默,而他的沉默被當作了犯罪嫌疑人的不配合。
“看來我們的犯罪嫌疑人非常頑強,用這種壞警察和好警察的方式沒辦法審問呢,下面的同學還有其他辦法嗎”審訊課的老師看見三人的展示完成,轉頭看向臺下各個正在憋笑的同學。
萩原研二興致勃勃地舉起了手。
“萩原,你說。”
“這種一直沉默的犯罪嫌疑人必須采取一些強硬的手段,當然,并不是暴力,比如我們可以一直換人接連不斷地審訊對方,讓對方精神虛弱;反復地重復一些細枝末節,讓對方感到煩躁。”萩原研二說到這里,壞壞地笑了一下,不懷好意地看向小林哲也,“甚至我們可以多給嫌疑人倒點水,不讓對方上廁所。”
這話提醒了松田陣平,對方直接將道具杯子端到桌上,隨后用眼神和降谷零示意,降谷零會心一笑,端起杯子就開始勸水。“先生,您來這里那么久,還沒喝口水吧,不覺得口干舌燥嗎”
小林哲也“”謝謝,沒惹。
看著他們實時更新的演出,班上同學都被逗笑了,連教官也不例外。教官等大家笑了一會兒后讓大家恢復安靜,“萩原同學說的也不失為一種方法,其他同學還有想法嗎”
這次舉手的輪到了伊達航和諸伏景光。
“諸伏同學先吧。”
“如果兩個人審訊遲遲沒有結果,這個時候可以引出第三個人來加入審訊,帶來一些資料或者證物,或者和其他審訊官耳語來擊破嫌疑人心理防線。”諸伏景光站起來,規規矩矩地進行陳述。
“很好,那你也上臺來演示一下吧。”教官點點頭,示意諸伏景光加入臺上的三人組。
沒想到會需要上臺演示,諸伏景光一愣,隨后點頭。
“是。”
諸伏景光是帶著自己的書上臺來的,但是他并沒有直接加入舞臺,而在離松田陣平還有兩步的時候站定,換上了冰冷的表情。他先是敲了敲黑板當作敲門,隨后他走到將扮演文件的書交給了松田陣平,接著又將降谷零叫到身邊耳語。等他耳語完,降谷零配合地露出了震愣的表情。
松田陣平一本正經地翻看著書,他像是被這帶上來的資料中的某個點給刺激到,唰得站起來開始怒喝小林哲也。
“證據都出來了,你還想要怎么辯解”
降谷零則是負責按捺住松田陣平,并且失望地看向小林哲也。
“先生,我相信您絕對不是出于惡意才做出了那樣的事。”
“”諸伏景光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是一反往常溫和的臉反而更加具有殺傷力。
為什么一場審訊示范被你們弄得像演電視劇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