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口中,我們得知了他和鹿山健的恩怨。
“我曾經以為我和鹿山會是一輩子的朋友。我們興趣相投,都喜歡鋼琴,并且我們非常有緣,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學。”
“這一切都沒什么不好的,直到某次音樂比賽前,鹿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當時我就在現場,我就在他身后,他摔倒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根本來不及抓住他”
“他摔得很嚴重,甚至直接暈了過去,手也摔青了,我們打了救護車把他送到了醫院。”
“但是,醒來后的鹿山卻一口咬定是我將他推下去的。”
“他說,我是因為嫉妒他嫉妒他能夠去參加比賽,說我是想毀了他”
“他甚至還和班上同學宣傳,說我是個瘋子,已經為了一場比賽想要殺人了”
“到底是誰瘋了難道他覺得我很在乎什么比賽嗎在他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我們兩個不歡而散,在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選擇了他最討厭的警校,卻沒想到他也來這里了。”
“我沒有和他聊過天,是他今天主動來找我談話,說要緩和我們之間的關系”
“呵,我就覺得不對勁但是他說要和好,所以我就跟著去了,結果在聊天的時候他突然對我動手,后續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
小田切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繃帶,臉上的表情十分苦澀,聲音卻非常堅定,“他一定是想要報復我,他很恨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我此時的心情,或許還是無語占了上風,因此從醫務室出去之后,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在旁邊分析。
萩原研二捏著下巴思考“因為一直懷恨在心,所以選擇了以同樣的方式動手,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伊達航撓著腦袋煩惱“雖然理由很充分,但是最重要的果然還是證據。”
萩原研二嘆了一口氣,“嗯,而且隔壁班的鹿山君也看著并不像是那么沖動的人啊,他在女生的人氣還是相當高的,說他看起來像斯文敗類,實際上還挺純情的。”
伊達航也搖頭,“小田切也不像是會撒謊的人,唉,這事情能直接報告給教官嗎”
“空口無憑的話,教官也很難處理吧小林同學,你在思考什么呢怎么從剛剛起就一言不發。”
被萩原研二一手攬住,我也沒有心思掙開。
“我在想,為什么我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哈”萩原研二疑惑地歪了歪頭。
果不其然,到了周一,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小田切智,你給我滾出來”
“我們班班長幫了你你居然還敢血口噴人”
看到隔壁秋田教場的同學來到我們班圍堵,大聲叫嚷著讓小田切智滾出來時,我已經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只不過是個人恩怨上升到班級恩怨而已,在沒打起來之前都不算大事。
如果在那之前沒有被教官發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