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一塊疤,好像已經很多年了。”
“其實自從里香姐姐死后,哥哥身邊總是出現怪事,天花板上牢牢呆了好幾年的吊燈無緣無故砸到地板上、好好地插在刀具架上的刀子叮叮當當地掉一地那一天,哥哥從我很愛吃的那家幫我帶了芝士蛋糕,我很高興地去接,但有個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按在我肩膀上,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的頭撞到了桌子角,流了很多血,差一點就死掉了。”
由乃的眼睛中浮現出一點迷惘和恐懼。
“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哥哥大聲地叫了里香的名字,然后是很多東西乒乒乓乓砸到地上的聲音。等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里,爸爸媽媽抱著我大哭,但沒有看到哥哥。從那天以后,他就不在家里住了,爸爸媽媽也不讓我和他聯系,這以后好多年他好像一直在轉學,直到前天我們才恢復了聯系后來我猜,是里香姐姐以某種超自然的形式留在他身邊,而那枚戒指就是他們建立聯系的方式。”
真純愛無敵啊彌生在心里感慨,試想一下,在無數個寂靜的夜晚只有那在別人眼中形容可怖的怪物陪在自己身邊,它已經不是生前秀美的面容也失去了交流的能力,但愛意仍然延綿不絕。在這種程度的純愛面前,那到黃泉去找老婆結果發現老婆身體腐朽就嚇得落荒而逃的伊邪那岐真是顯得虛偽的要命。
“其實媽媽也不是討厭他,只是有點怕那個時候的事再次發生。”由乃說,“但我相信哥哥,他既然愿意跟我們重建聯系,那就是他已經不會讓那時候的事再發生了。”
特意跟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把這些往事說出來,是因為她在玲子阿姨面前大大夸贊了乙骨、好消弭她擔憂的緣故吧。
該說不說,雖然性格不同,這對兄妹倒真都是一等一的鐘靈毓秀,或許是因為小時候家庭變故的原因,乙骨由乃比同齡人要懂事太多了,相比起來自己堂妹夢子跟她差不多年紀,大部分時候卻還是個咋咋呼呼的熊孩子。
彌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小姑娘鼓著腮幫子跳開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了彌生姐姐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她朝后面跳了一步,“我嘶,有什么在咬我。”她揚起手朝著脖子后側抓撓過去。
彌生心里一動,彎下腰朝她頸側一看,這一下子她臉色立刻變了,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快碰到脖子的手。
“不能抓,是隱翅蟲”她彎下腰湊近將那兩只小蟲用力給吹走,而女孩子細膩白皙的皮膚已經浮現出一小片線狀的紅斑點。
“可是有點癢又有點痛”
“怎么了”乙骨握著兩只圣代往這邊走,而彌生抓住由乃的兩只手腕,語速極快地說
“乙骨前輩,剛剛由乃的脖子給幾只隱翅蟲爬了,沒有擠壓所以沒有酸液濺射,但蟲子爬行的面積不小,可能也有點麻煩,我先帶她去洗手間清洗一下。”
乙骨只打量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點頭
“我去叫去醫院的出租車。”
這種有毒的小蟲子只要不動手去打它、導致體內的酸液噴出來,一般不會造成嚴重的隱翅蟲皮炎。但由于隱翅蟲爬行時會在沿路留下分泌物,所以會導致皮膚上出現紅斑和水泡,要立刻用肥皂水清洗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