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謙遜會不自覺地關注弟弟過的好不好,被推著走向更高的時候,擔心是否是他想要的。
可他也懷著某種隱秘的嫉妒情緒。
"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子謙低頭看不出情緒,長時間的安靜讓氣氛陷入了凝滯。
徐子誠第一次發揮自己不高的情商,意識到語氣過重,于是放緩語氣解釋道"我是想說,你可能只是一下子沒有轉過彎,除了做偶像之外,你可以做很多事情,偶像不是一個好職業。"
不是一定要在異國他鄉,為沒有定數的未來浪費時間。
從很小的時候,徐子誠就意識到自己與周圍的人不太一樣。
情感的感知格外遲緩。
若是說上天給予足夠的天分,就要收走他對情感的感知,那貌似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所以他執拗地堅持活在自己的世界,特立獨行,絲毫不自已周圍人。
他深知自己的性格不討喜,以為只要切段與外界的情感連接,就不會收到傷害。
徐子誠聰明可也低估了人性,小孩子的惡意總是最為直接,等他意識到冒犯時候,已經被推到在地。
此時的林子謙就會像是個初生的牛犢子一般,將對方掀翻在地,丟下幾句狠話,然后拍干凈他身上的泥土,牽著手帶他回家。
他總是在想,上天在剝奪他對情感感知后,是否也覺得不好意思。
就再送他一份禮物,從小保護他的哥哥。
"徐子誠,成為偶像是我想做的事情,就像你一樣,我現在可以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徐子誠所有想說的話都被噎在喉嚨,臉漲得通紅,眼眶發熱,張張嘴想說什么。
林父打斷了兩個孩子的談話,強行帶走情緒失常的徐子誠,丟下一句,"今天晚上你好好想想,明天我會去你們公司看下。"就消失在夜色中。
林子謙打開宿舍門就看到金南俊幾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方向,林子謙一進門就被團團圍住。
"剛剛柾國還在說,你再不上來,我們就要沖下去把你帶回來。"
金南俊和鄭號錫,仔細檢查親故上下,有沒有被揍的痕跡。
"我爸不打人,他只是過來看看我,順便簽合約。"
聽完林子謙的解釋后,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向流言中心田柾國小朋友。
"剛才明明氣氛就很凝重,我也是擔心哥啊"
外人看來,當時的氣氛確實是劍拔弩張,尤其是林父,銳利的眼睛逼視對方時,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
林子謙一再解釋自家不是混道上,父親也不是過棒打鴛鴦的封建大家長,只是過來看看自己在韓國過得這么樣。
"原來是這樣,子謙平時在宿舍很少提到和家人的關系,還以為你"鄭號錫的聲音越來越小,瞥了眼臉色不好的二哥,干脆直接閉嘴。
"沒事就好,有事的話,就告訴我們,就算搶也要把你搶回來。"
大哥金碩珍土匪一般的宣言,得到了在座的一致認可,短短的相處,大家已經將林子謙劃分成自己人。
客廳里哥哥之間的談話,自然輪到忙內插嘴,等到進臥室后,田柾國才發揮出粘人本質,跟在林子謙屁股后面,根本甩不開。
一大早,方時赫就趕到公司,林子謙的父親帶了律師團隊在公司,原本準備簽約事宜的工作人員已經有些招架不住,這才匆匆將人叫來。
接到電話時候,他也愣了許久。
林子謙小小年紀,就能滿世界到處跑,除了家人的支持,背后定然還有雄厚的財力。
只是林子謙不喜歡提家里的事情,方時赫也沒有過多追問。
方時赫并不是將人拐進公司就不管的老板,他關注了林子謙許久,直覺就是認為他是天生適合舞臺的人。
所以在談話的時候,也拿出百分百的專業。
他平日里滿口的夢想,舞臺,對方根本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相較于他口中碗大般的大餅,對方更在意的是合同上的一個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