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金碩珍充分熱身后,換上運動裝備,夜跑硬是被哥整出有種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
下午的事情,他一眼就看出了林子謙和田柾國的異常。
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么,但是相較于和小的談,他還是選擇和林子謙先聊一下。
只是為什么全天只有在跑步的時候,才能逮到獨處的林子謙。
每天都練習已經讓人筋疲力盡,為什么夜跑,簡直就是體力怪物。
今晚林子謙并沒有選以往常跑的路線,而是選了一個球場繞圈跑,金碩珍就坐在草地上,看著林子謙一圈一圈地跑。
燥熱的夏季,哪怕是夜晚也沒有一絲風,整個天地像是巨大的蒸籠。
林子謙只是悶頭跑著,心肺像是即將爆炸一般,最后一絲空氣抽離,林子謙才停下沉重的腳步。
他沒有絲毫形象地躺在金碩珍身邊。
“子謙,關于柾國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林子謙說話還帶著喘音,直接開口道“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想他已經能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了。”
他神色淡淡,舉起手遮住被路燈晃得有些發暈的眼睛。
“可是,他可能只是心血來潮,你勸勸他,他不是最聽你的話,我們說要要堅持到一起出道。”
金碩珍心下沒底,林子謙并不是喜歡強人所難的人,就連早餐牛奶的溫度細節都會注意的人,怎么可能會去干涉忙內的決定。
林子謙眨了眨眼睛,失神地望著漆黑的夜空,半晌沒有說話。
聽到他說要去做舞者時,林子謙幾乎是本能反應地想出口阻止。
留下來,留下來我們一起出道。
可多年來接受的教育終究戰勝了身體的本能。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控制欲多強,就像他從小到大規劃得完美無缺的人生一般,他對自己的一切都有著近乎變態的掌控,凡是超出控制的意外,總帶著毀滅的想法。
他不想放縱自己的谷欠望,所以無時不刻都在克制自己。
閔允其也在給田柾國做思想工作,就是出門一趟,就直接修改人生志愿,這孩子真的不讓人省心。
“柾國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以和哥說一下,我們都很擔心你的。”
“就是突然之間找到了以后想做的事情。”田柾國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不清情緒。
“可是”
田柾國打斷了閔允其想說的話,無非就是做愛豆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大家說好了要一起堅持這一類話。
下午已經聽了無數遍。
正處于突如其來叛逆期的小孩,堅定的表示這就是自己想要做的,氣得閔允其都不想在和他說話。
夜晚田柾國躺在床上,閉眼許久卻絲毫沒有睡意,下層床上的被子還是整齊地鋪著,主人還沒有回來。
下午他說出自己想要做專業舞者時,與其說是深思熟慮,更多的是執拗的賭氣。
他喜歡舞蹈嗎當然喜歡的,他喜歡跳舞時候的可以肆意發泄難以消化的情緒,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他享受著站在舞臺上的每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