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次的badend里,五條悟都會一邊拍桌一邊發出超兇咆哮
“給我好好反省你自己啊”
因此,一段時間后,咒術界有最新的小道消息流傳,說最近五條家的桌子更換得非常頻繁,并且基本都是被人一巴掌拍碎的,疑似是咒術界的未來最強在偷偷練習鐵砂掌。
5
名字超惡俗的超心動の戀愛模擬,并不是一開始就叫這個。
當年,當五歲的五條悟初獲得這只古怪的游戲機時,這里頭只有一個游戲,名字叫fateuofies。
是那種會被隔壁型月世界大叫侵權的風格。
但小朋友悟可不會在乎這個,他只用六眼看了一遍,就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游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然后,小朋友悟就收獲了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秘密朋友,歐格斯特。
歐格斯特是肉眼就能辨認出來的非人類。
他長得很有書卷氣,十分俊秀,但卻是那種非人類的俊秀,而他那頭好像流動著某種謊言與幻象的長發,更仿佛是危險的代名詞,讓人贊嘆之余只想要避而遠之。
與此同時,他也并不是只有“漂亮”與“危險”。他不知道活了多久、走了多少的地方,因此見識廣博到可怕,就好像世上沒有他答不出來的問題。
五條悟還記得,年幼的自己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甩開家里的仆婦和保護他的護衛們,偷偷溜到后山神社,坐在神社御神木的樹枝上用游戲機“召喚”出這只妖魔,然后托著下巴,靜靜聽對方說那些不知道多少時間外的故事。
想到這里,五條悟打開游戲,翻到了最初的游戲記錄,也就是當游戲還叫fateuofies時自己打出的cg。
6
“人的夢是沒有顏色的,人們在夢里所以為的顏色,往往是他們醒來后由大腦填充而成,但有一種人是例外,那就是精神病。”
“在旅游的間隙,我曾經見到過活著的顏色。它不是氣體,也沒有物質化的實體,移動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塊閃閃發光的顏色在四處流動,但它們的確是活著的,是一種有知覺的生物。”
“一般來說,無腳鳥是指雨燕,但其實真正的無腳鳥其實也是存在的,就像是不死鳥一樣你想看嗎”
名為歐格斯特的漂亮又危險的妖魔,似乎總是不吝于向他描繪外界的美麗,也不吝于放出誘餌,讓年幼的孩子對家族的管束升起叛逆之心。
妖魔成功了,年幼的六眼的確對五條家嚴苛的規矩和保護越來越感到不滿。
但妖魔也失敗了,因為叛逆歸叛逆,年幼的五條悟對自己的認知是非常清醒的。
年幼的五條悟自出生時就擁有六眼,是注定的最強者,其不可比擬的力量足以顛覆整個咒術界,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真的活過自己最弱小的幼年期、活著抵達自己成為最強的未來。
而自五條悟記事以來,無數人類也好咒靈也好,都前赴后繼地想要來殺他,哪怕五條家已經將他保護得密不透風,但偶爾還會有幾條漏網之魚來到五條悟面前蹦跶當然,這幾條魚最后的下場都是被尚且年幼就已展露最強之資的五條悟隨手掐死。
但這樣遇險的頻率,也足以證明了外界對他而言是多么危險。
五條悟清醒地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知道出生就掛了一億懸賞的自己還需要家族的保護;他也非常確定,一旦長時間開啟六眼就會發燒的自己還遠不到能離開五條家的時候。
所以,對于這只妖魔不懷好意的誘餌,他總是回以冷漠的駁斥
“夢有沒有顏色又怎么樣說到底也不會對現實的世界有所干預,只能算是沒用的知識。”
“無腳鳥的故事我也有聽過,但你說的那種有知覺的顏色可笑,既你都說了它只是一團顏色,它又怎么能被稱作生物”
妖魔微笑道“雖然在人類的常識中,它們的誕生違背了生命的邏輯,可要我說,作為非正常生物,它們還是很符合邏輯的。世界是很大的,大得超乎你的想象,小少爺啊,你又怎么知道你所了解的邏輯與定理在這無盡的宇宙中是永恒正確永恒合理的呢”
“哼,反正我也沒法驗證你說的是真是假,那就隨你怎么說好了。”
當時,年幼的小朋友心中生出了微妙的不甘和挫敗,但好勝心強的他又不肯在這只妖魔面前表露出來,于是小朋友悟干脆跳下御神木,轉身離開,任性地把那只與他關系微妙的妖魔朋友丟在身后。
御神木上,那只被召喚而來的危險妖魔正懶洋洋倚在樹干上,從不離身的空白書籍展開,輕輕蓋住了妖魔的半張臉,只留下一雙目光流轉間脈脈含情的金色眼瞳,靜靜看著孩子離去的背影,眼里似是藏著某種微妙笑意。
時間在此定格。
但下一秒,十五歲的五條悟撥動了畫面,撥動了時間,替代了當年那個五歲的孩子,重新坐在了御神木上,坐在那只危險妖魔的身旁,側頭看向對方,眼里有著笑意,表情躍躍欲試。